-徐知意更鬱悶了,原是想安慰他來著,不知不覺竟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還捱了他一通“訓斥。”
就知道他的事,是一點都不會讓她沾的,也不願意跟她多說一個字。
可連著到她頭上的事,他依舊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她心裡那股憋屈的勁便上來了。
日複一日的被迫應對胡攪蠻纏,早已讓她覺得厭煩。
本來是想,知曉了情由,即便不能主動出擊也能有所防備,面對責問,不會像個啞巴無從辯駁。
這才同他問個明白,但顯然,他隻想讓她“安分守己”。
她本來不是多事的人,可也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過著。
不管他是出自什麼考量,她心裡總歸有些不高興,徐知意推開他的手起身,手腕就被他捏住了。
“乾嘛去?”他疾言厲色,帶著絲嗔怪。
她懨懨的回,“做飯。”
早上因為他突然變臉,她就沒好好吃。
中午遇上了他,到這會兒都沒顧上,說不餓是假的,照顧他的情緒,才沒好意思提。
“等會兒,”霍宴聲鬆開她手,拿了手機過來,翻了翻,再遞給她,“想吃什麼,讓酒家送。”
她原是想去廚房一個人待會兒,不過這也不影響,叫了餐,將手機還給他,轉身出門。
聽到霍宴聲在身後問她,“又去做什麼?”
“喝水。”徐知意回了句,她心裡煩著,頭也沒回。
就聽他嫌棄說:“事多。”
她也沒理會,自顧到廚房倒了水,坐著慢慢喝。
她這會兒心裡亂糟糟的,拿著手機胡亂刷了刷,又覺得周窈這回安靜的有些不對勁。
一問才知道,她在境外做訪問,兩天後才回。
徐知意便將顧南風跟宋允沒訂成婚,杜惜音藉機找她麻煩的事給說了,隻是省去了霍宴聲幫她擋咖啡這一樁。
周窈就在那邊吐槽,“以前隻覺得他媽端的厲害,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腦殼裡有包。”
“顧南風也是,三年前的事一個字不敢給你解釋,又來騙你跟你私奔,怎麼想的?”
徐知意笑了笑,總歸還是念著青梅竹馬的情誼,也沒多說什麼,隻道:“你那邊,能幫我問問,他跟宋允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周窈默了默,突然語重心長說:“我原先是挺替你意難平的,但現在覺得。他媽媽這個樣子,即便當年真的有誤會,解釋清了,你跟他在一起,日子也不會好過。”
“所以,還是各自安好吧。他的事,你别摻和了。”
徐知意:“......”轉變還挺快,明明上回提到他,還讓她去問一個明白的,今天便勸她作罷。
不過知道周窈總歸是替她著想,上回兩人還因為這事鬨了點不愉快,眼下算是達成共識。
但還是有些哭笑不得,徐知意解釋說:“我想知道原因,隻是不想被動捱打。”
周窈如釋重負,爽快道:“成,我給你問問。”
徐知意跟她道了謝,又想起霍宴聲的手臂,就問她,“你再幫我問問你小叔,有沒有不留疤的燙傷膏......”
霍宴聲是等了會兒沒見著她回去,以為她在跟自己鬨情緒,所以出來看一眼,走到樓梯口,恰好聽到她這一句。
他本朝下壓著的唇線忽的揚了揚,便又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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