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在山下他也算是出了些風頭,而且又剛剛回京,這個時候得罪老五,也就是得罪齊貴妃,那往後的日子絕對沒自己好果子吃。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雲弈也沒真覺得自己能在這裡學到什麼東西,隨即按著李贄的肩膀說道:“既然是來求學,坐在哪裡都一樣。這學堂也不大,我相信自己還沒耳背到聽不見聖人言的地步。”
雲弈說著指向最後面一排:“把桌子放回去吧,我就坐在那裡。”
“殿下!這……”李贄猶猶豫豫地不敢動彈。
“按照禮數,我入學最晚,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算得上學長。這是學堂,又不是朝堂,我坐最後,也是合情合理。”
“四皇子仁義謙遜,李贄,你還愣著乾什麼?”
聽到講師發話,助教李贄這才將書桌又放了回去。
待雲弈落座,講師便開始重新講學。
大昇朝的國子學,多半講的也都是古經文史。
雲弈的前世雖說是個大學生,但又不是古文專業,所以這些之乎者也聽得也是頭痛。
不過和他一樣的,倒也還有兩三個,多數也都是坐在最後的學子。
看來不管什麼時候,後排永遠是學渣的聚集地。
這一天好不容易熬過了過去,散學的時候,六皇子雲海明顯是衝著雲弈來的,卻不想被那五皇子雲麟叫了過去。
雲弈覺得也無所謂,不過在離開國子學院的時候,卻被一名宮裡的公公給叫住了:“四殿下,請隨奴才移步。”
學堂後面的一處偏房內,雲弈見到了隻身前來的徐內侍。
當初自己被髮配時,在虎匣關驛站,就是這廝趾高氣揚地來傳聖旨。
雲弈雖然並不待見此人,但他也知道,這個徐內侍乃是自己皇帝老子的親信。即便是奴才,也不可輕視。
“徐內侍,這個時辰,是又有什麼旨意要傳達嗎?”
“四殿下聰穎,不過這次並沒有聖旨,而是陛下的口諭。”
一聽這話,即便再不情願,雲弈還是要下跪聽旨。
“起來吧四殿下,陛下特許你今日可以不跪。”
雲弈心中頓時不爽,暗罵道:你個老太監,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不用跪不會早說!
“四殿下年至弱冠,再留在宮內多有不妥。陛下特意在玄武大街上為您選了一處宅院,已經遣人收拾好了。四殿下散了學,就不用再回宮中了。”
“宅院?這麼說我是可以出去住了?”
“陛下選的這處宅子乃是安遠侯舊府,四殿下,陛下待你不薄啊!所以殿下可千萬不要再生事端。”
雲弈一聽,這是話裡有話啊!難不成自己早上教訓範文軒的事情傳到了他皇帝老子的耳朵裡。
不過那禦史大夫隻不過是朝中三品,不至於這等事也要怪罪自己吧。
“雲弈愚鈍,徐公公可否明示。”
徐內侍見到雲弈服軟,便也湊近了一些:“殿下可知您昨日上午打的那名公子是何人?”
“昨日?在鬨市縱馬那個?”
“那人名叫齊恒,乃是上面那位的侄兒。”
“齊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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