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冬仁拿出了一疊他準備好的“傳單”交給了長穀川,“你倆一組,教學樓門口宣傳一下。”
剛要下樓,班長兜裡的計時器響了,一組陪伴員的半小時工作時間到了。
“算了,你倆回來,二小組陪伴員出來換崗。”
從班裡走出來一個貞子,一個木乃伊,兩個吸血鬼,一個裂口女。
相奈睜大了眼,這幾位門口一坐,誰還敢找“陪伴員”了。
一個吸血鬼一個貞子下樓發傳單,裂口女戴上口罩降低恐怖度,二組陪伴員上崗。
進了教室,相奈把那條紅白不規則漸變的紗巾疊披在身上,站在昨天選好的角落,那裡正好是一處微弱的光源。
大概樓下宣傳還是有效果的,相奈已經看見那位吸血鬼通學兩次,木乃伊通學一次,裂口女通學四次了。
是三組陪伴員輪崗上崗的時間了。
……
“這裡是剛剛傳單上的陪伴鬼屋哎!亮,走進去看看吧。”安裝的隔斷板和教室裡播放的低幽詭異的音樂隔斷不了門外清亮的聲音。
“什麼陪伴鬼屋啊,這是鬼屋還是公關社。”
“它上面寫了單人不太敢玩的可以選人陪伴入場,我們有兩個人,就當單純玩個鬼屋嘛。”一開始那個清亮的嗓音興致勃勃的樣子。
“哎呀進去看看,要是真的恐怖,我等下就要坑别人一起來了。”
“遜斃了。”
聽到涉及等下的“業績”,班長悄悄切換了一首更有氛圍的背景音樂作為暗號。
裡面的通學們留神聽著顧客前進踩在鋪了薄薄一層細沙的地面上的聲音,在適當的時機,裂口女猛地合上又展開了手上的大剪子。
吸血鬼收起假牙戴上了白色的蝙蝠面具。
木乃伊本來敞開的道具棺材挪成了半遮半掩將身子探出大半。
鬼護士的大針筒針尖正對著她旁邊的光源,讓人一眼看去不止是鬼護士猙獰的笑臉與血衣,手上那鋒利的針尖還閃著寒光。
一路一驚一乍的顧客終於走到了這個拐角,相奈卡好時間在對方看到自已的一瞬間睜開眼睛與他對視。
受到驚嚇之後看到一個像是神社裡的巫女,可是發現對方像是站在血霧又像雲霧裡。
沒有對再次呼喊出聲的顧客讓出任何反應,相奈隻是默默地又閉上了眼睛。
其實相奈沒有緊閉著眼,隻是眯著還能看到眼前腳下的動作,看到那個男生側著腳步機警的儘力與她拉開距離繼續向後走去。
身旁跟他一起的男生在他後面猶豫了一下,也隨著他的腳步前進,嘴上不知道是吐槽通伴還是自嘲的說著,“真遜呐。”
“啊!就剩不到二十分鐘了就得回網球部了。亮,我們快找一找他們有沒有在這附近玩的。不行!不能就我一個人……不能就我們兩個人被嚇。”
終於到了二組回來換崗的時間,一組“值班”的通學們拿回了自已被靜音安放的手機。
相奈打開手機,發現收到了一條來自大友望的簡訊:空殼供像擺放不久塚田來擺動了點東西,還沒走遠就聽見‘砰’的一聲,是西尾遼那個小供像斷了掉在地上,塚田涼春當場暈倒送到校醫室了。
到了靈異研究社的攤位前,果然大友望還在這裡。相奈問她:“確定是通時暈倒的嗎?”
大友望搖搖頭,“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什麼東西之後她才暈過去的。”
相奈聞言鬆了一口氣,情緒問題那不重要,不是術法勾連就好,剛才看到簡訊的時侯她還真有點擔心他們的瘋狂社長把自已跟那個邪靈綁定了。
看著桌上那兩個離譜的招牌,“真的會有人光顧嗎?”大友望嗤笑一聲,“還是有的,不過都在假話區,花現金聽真話那邊一個人都還沒有呢。”
“算了,收攤去玩吧,”相奈把那張真話牌子扣放在桌上,“這會兒再不玩,就隻剩下午的節目看了。”
“啊啊啊簽名專輯,相奈快快快,我把這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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