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文武聽到兒子暫時沒事了,肩膀瞬間也肉眼可見地鬆懈了不少。
不一會,榮昭南就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陳辰和其他隊友七手八腳地接過醫生護士手裡的轉運床和一堆吊瓶,主動把榮昭南推進病房。
醫生和護士跟著進去,把各種術後儀器給榮昭南處理好。
“就算是寬敞的單人病房,也不能來這麼多人,家屬留兩個就行了。”醫生看著病房裡和門口一堆人,蹙眉吩咐。
陳辰瞧著榮文武和邱秘書站在門外,他輕咳一聲,招呼:“走,都走,你們别擠在這裡,咱們晚些排班過來看護!”
自家副老大發話,幾個大小夥子隻能戀戀不捨地都從病房裡出去了。
經過門口看著榮文武這麼大一尊佛,都趕緊排一排,有點拘謹敬個禮,然後趕緊走了,
寧媛也沒招呼榮文武,隻專心地拿了個阿恒給她的筆記本,聽醫生講一些注意事項。
“病人術後這兩三天還不能喝水和飲食,什麼時候可以,我們會評估,但清醒後,可以給他保持嘴唇濕潤......”
榮文武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緊閉雙眼,面臨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青年,眼底閃過心疼的光。
邱秘書給榮文武遞上水壺,寬慰:“您放心,手術主刀醫生的是這邊醫院的外科一把刀,他除了在軍區醫療係統,在整個京城外科界都是數一數二。”
榮文武神色沉沉地接過水壺:“大橋現場那邊......”
邱秘書神色也不太好,眉心微擰:“公安單位的同誌們,已經在現場勘察了......”
“榮文武。”一道優雅從容的中年女音忽然響起,打斷了邱秘書的話。
榮文武看向病房裡,就見一道穿著簡單套裙,卻優雅雍容的熟悉身形從病房內往外走。
“聞女士好。”邱秘書頓了頓,禮貌客氣地點頭。
寧二夫人朝著他也點頭打招呼,隨後看向榮文武:“方便單獨聊一下嗎?讓兩個劫後餘生的小孩子單獨待一會?”
孩子多少歲都在家長眼裡是小孩。
榮文武沉默了一下,嗯,他感覺又要被罵了。
他看向邱秘書,邱秘書點點頭,不一會,給他們尋找了一處空著的醫護會議室。
邱秘書貼心地給他們倒上茶,關上門。
榮文武看著寧二夫人手腕纏著紗布,眼裡閃過歉疚:“聞姐,這次連累你......”
“連累我都不算什麼,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怎麼能瞎了眼睛,和那種毒蛇一樣的女人再婚,還看不出她挑撥離間,對付你們父子的手段?!”
寧二夫人毫不客氣地看著榮文武冷聲質問。
她年紀比周竹君、查美玲母親都大,在名媛會裡也是姐姐一樣的存在。
更别說榮文武了,哪怕如今地位再高,在她眼裡也是當年那個跟在竹君身後的年輕秘書弟弟!
榮文武看著窗外,疲憊地捏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畢露,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來:“......是我識人不清。”
寧二夫人冷聲道:“你自己看看,把昭南連累成什麼樣子,你怎麼對得起竹君的在天之靈?!”
榮文武聽到竹君的名字,眉心嚴厲的川字紋都輕輕顫了一下,他閉了閉眼,說不出話來:“......”
寧二夫人深吸一口氣:“行了,我不想管你家裡的破事兒,但是你養的那條毒蛇惹出來的一堆破事,你好好收拾首尾,别牽連到我家乖女和小愛,我和竹君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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