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台型是滬上話出風頭的意思。
嚴陽陽白了她一眼:“沒你今晚風頭出得厲害!”
今晚起碼一半的男生都是衝楚紅玉去的。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拎著師兄們塞的各種點心往回走。
另外那頭,寧媛跟著榮昭南一路往教師宿舍的方向走。
複大路上種滿了樹木,梧桐葉在風裡搖搖晃晃,路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
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算算,其實他們有三個月沒見,就是寧媛出事那天晚上見了一回。
榮昭南也當夜就離開了。
身邊熟悉的人影與氣息,讓寧媛原本沉靜的心慢慢地跳得有些亂。
“你,還好嗎,傷口還疼嗎?”
夜風夾著小湖的氣息掠過兩人之間那似遠又近的距離,他終於先溫淡地開了口。
寧媛沉默了一會:“嗯,都好了。”
那些軟組織挫傷和皮外傷好得很快,因為這件事,夏阿婆還要求自己必須開始跟著她學醫。
起碼要會基本的自我保護。
靠近教師宿舍的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寧媛頓住了腳步。
榮昭南轉身,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怎麼不走了?”
寧媛抬起嬌俏的小臉,忽然問:“榮昭南,我想知道你今天折騰這齣戲到底怎麼回事,你......”
她頓了頓,垂下濃密的長睫,掩掉眼底的艱澀與複雜——
“你......不是說明年底我們要離婚嗎,為什麼又忽然出現在複大,還說是我的表哥?”
榮昭南聲音忽然冷了下來:“怎麼,這麼不想我出現在你面前,是因為你迫不及待地要去尋找能答應你那些條件新思想的新歡?”
光線太昏暗,他看不清楚面前姑娘眼底的情緒。
隻覺得她並不願意他這舊愛再出現,打擾了她的聯誼!
寧媛窒了窒,他說的什麼話,就像她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榮昭南,你......”
“我已經和你協商過,為了我明年底任務完成前,我家裡人不能再妄圖用婚事控製我,所以你我婚姻持續到明年底。”
“錢我已經付了,也說過這段時間裡,你不能鬨出緋聞讓他們抓住把柄,聯誼這種事,你覺得你合適參加?”
榮昭南冷冷地問。
一想到那些男生圍著她獻殷勤的樣子,他心底就忍不住燒著一把冷火。
這所大學,從成立之初,都曾經是全國新思潮思想的火炬與旗幟豎起之地。
她想在這裡尋找思想契合的新伴侶,還真未必找不到。
寧媛捏緊拳,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道——
“好,是我考慮不周,但是榮昭南,你總這樣情緒上頭,說話帶刺,我們以後都沒有交流的必要!”
她說完,轉身就走,越走越快。
一整天因為他波動的情緒全都化作難受,見到他的那些悄悄的喜悅。
全都成為不想再看見他,不想再聽他說話......不想!不想!!
但下一刻,一隻手乾脆利落地一把扣住她肩頭,向後一帶,硬生生製住了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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