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婁春光心底對任遠誌平添了幾分佩服,很少有人能抵抗加官進爵的誘惑,而任遠誌不但抵抗住了,甚至還深層次的為開發區著想,這當真男的。
拍了拍任遠誌的肩膀,婁春光歎了口氣,道:“好,既然你有這個決心,那就放手去乾,帶你掃除黑暗,我必還你一片光明!”
“多謝婁書記成全。”
任遠誌聞言,道謝了一番,隨後與婁春光聊了兩句,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剛剛走出了縣委大門,任遠誌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王政。
“呦!這不是我的遠誌老弟嗎?”
“遠誌老弟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啊!”
“既有領導的信任與支援,又有美人相伴左右,當真是羨煞旁人!”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王政已經來到了面前,帶著幾分嘲諷、嫉妒之色,不爽的看向任遠誌。
“政哥,你現在真的很像怨婦!”
任遠誌絲毫沒給對方留面子,繼續道:“你混到如今的地步,與他人無關,都是你自作自受,作為兄弟,我奉勸你一句,好好做人,還有重來的機會!”
哼!
王政臉色陰沉了下來,狠狠的道:“我如何,還不用你來教訓!倒是你,出門要小心一點,如今前來沒牽狗,小心路上不安全!”
嗯?
一句話,任遠誌眉頭緊皺了起來,對方隻的顯然是武昌,但為會說路上小心呢?難道......
“政哥,你這麼說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之前被攔截的事情,難道這些與你有關?”
說話間,任遠誌目光時刻注視著王政,不放過意思細節。
“胡說八道什麼!”
王政語氣雖說強硬,但目光有些閃躲,繼續道:“我隻是聽說你路上被混混給劫了,勸你小心一些,你怎麼還粘包賴,想要汙衊我呢!真是狗咬呂洞賓!”
嗬嗬!
從王政的臉色,任遠誌便已經明白了一切,雖說對方不承認,但他已經知道郝海後面的人是誰,這便已經足夠了。
想著,任遠誌笑了笑,戲謔的道:“我就說嘛,以我對政哥的瞭解,政哥絕對不是那種做了不敢承認的窩囊廢,行了,多謝政哥提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任遠誌便不再理會,直接轉身而去。
咯咯咯......
看著任遠誌離開的背影,王政氣得臉色通紅,磨了磨牙,狠狠的道:“任遠誌,你不是永遠都那麼走運!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無情碾壓!”
回去的路,任遠誌並沒有刻意躲避什麼。
畢竟王政今天也算是露了破債,引起了自己的懷疑,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事,那麼第一時間定然懷疑他,他相信王政沒有那麼愚蠢。
沒過多久,任遠誌便來到了分局。
並不是為了給武昌通報喜訊,任遠誌心裡清楚,這隻是婁春光一人的意思,真正做決定還是要縣常委會。
不過問題是不大的,比起提升他,他相信某些人更願意提升武昌和徐嬌嬌,至少這樣的話,對那些人的威脅不大。
此外,這種決定目前隻是意向,具體公佈還需要一定時間,所以也不急於一時。
“遠誌,你來了!”
任遠誌點了點頭,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水,笑著道:“朱文博交代了嗎?”
武昌聞言,搖了搖頭,道:“朱文博態度很強硬,問什麼都不說,看來是要抵抗到底的節奏!”
“看來想要將馬如龍挖出來很難啊!”
任遠誌歎息一聲,隨即開口道:“走吧,帶我去會會朱文博吧!”
武昌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便帶著任遠誌前往了禁閉室。
禁閉室。
房間中朱文博站在地上的腳印處,正在原地踏步走。
自從見了梁曉芳,任遠誌便將管委會監禁室的細節,都與武昌說了一遍,武昌這邊也隨之效仿起來。
在分局的監視室也如法炮製,這樣既能避免有人做手腳,同樣也能防止嫌疑人自殺。
隻是如此以來,倒是讓頭一回進監禁室的朱文博很不適應,隻好藉著原地踏步來緩解一番。
吱!
隨著門聲傳來,朱文博立刻扭頭看去,當他看到任遠誌和武昌相繼而來時,又將頭扭了過去。
“嗬嗬,看來你是不想看到我啊!”
見到朱文博的舉動,任遠誌微微一笑,隨即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朱文博的面前。
哼!
朱文博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
見狀,任遠誌也不著急,點燃了一根菸,緩緩地開口道:“貪汙受賄一個多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知道怎樣量刑嗎?”
“嗬嗬,你在嚇我?”
朱文博終於有了反應,他冷笑的看著任遠誌,道:“刑法我不陌生,一億以上屬於特别嚴重的貪汙,至少十年起步,甚至是無期,但構不成死刑,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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