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博聞言,稍稍一愣,隨即笑著道:“沒有那麼嚴重,那些人都捱了警告處分,他們更痛恨任遠誌......”
“你想的太簡單了吧?”
榮康成瞥了一眼朱文博,沉聲道:“任遠誌對他們的處罰隻是第一步,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任遠誌會通過這些人的某種表現,來撤銷他們身上的處分,達到收買人心的地步......”
這......
一句話,朱文博臉色頓時就變了,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事情,在體製內屢見不鮮,而且效果也是格外的不錯。
想著,朱文博臉色變得陰沉,道:“就算知道了任遠誌的目的,恐怕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還是靜觀其變吧!”
“靜觀其變?”
榮康成眉頭緊皺起來,目光變得犀利,陰沉的道:“老朱,這麼快你就變成佛係的了?你該不會被任遠誌一句口頭表揚收買了吧?”
在他眼中,他和朱文博的理由一樣蹩腳,想要拆穿很容易。
而任遠誌對兩人卻采取一褒一貶的兩種態度,這明顯就是拉攏朱文博的節奏。
最為重要的是,兩人的原計劃無法繼續,正應該做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任遠誌,可對方卻選擇靜觀其變,這樣的態度明顯就有問題!
“說什麼屁話!”
夾棒帶刺的話,瞬間令朱文博臉黑了下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陰沉的道:“康成,我們認識那麼長時間,難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人是會變的!”
榮康成譏諷的笑了笑,繼續道:“再說了,跳到任遠誌、蕭月涵的陣營,也未必是壞事,說不定可以高升呢!”
“無聊!”
朱文博冷哼一聲,道:“你别忘了,我們才是一根繩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完,朱文博變不在理會,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當真被氣了一肚子的火,本來看榮康成心情不好,跟過來勸解一下,可誰知道對方卻懷疑自己,當真是惹了一身騷!
哼!
看著朱文博離開的背影,榮康成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打消懷疑。
因為在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
街道辦,主任辦公室,十一點半。
熟悉晚辦公室的任遠誌,正準備前往食堂吃午飯,可剛剛來到辦公室門口,便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當!當!當!
隨著門聲扣響,任遠誌直接打開了房門,外面站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男子有些狼幣,身上的衣服滿是泥濘,汗水混合著灰塵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你是?”
“你是任主任吧?我是華東街道辦負責後勤的,叫阮子鳴!”
隨著任遠誌開口,男子連忙自我介紹了起來。
任遠誌聞言,連忙讓出了半個身子,可阮子鳴卻沒有進,而是開口道:“任主任,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能跟我去個地方嗎?”
嗯?
任遠誌疑惑的看向對方,稍許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這好午休,倒是可以陪你走一趟。”
“好,您跟我來!”
阮子鳴也不猶豫,說道一聲,隨即便率轉身先一步帶路。
就這樣,任遠誌跟隨著阮子鳴離開了街道辦,徒步大約十幾分鐘,便來到了華東街道辦轄區唯一的醫院,第一醫院。
隨著走進醫院,任遠誌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遠以為阮子鳴是想告訴他什麼隱秘,但現在看來,仿似自己想錯了。
心中疑惑著,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間病房前,在門外停了下來。
任遠誌下意識的從視窗往裡面看去,隻見一個很喘病號服,滿臉蒼白的中年女子,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還連接著各種醫療儀器。
“那是我的媽媽,今天上午剛剛做了胃癌手術,現在麻藥還沒過,所以並沒有醒來。”
聲音從耳邊傳來,任遠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愣。
見狀,阮子鳴繼續道:“媽媽胃癌的事情同事們都不知道,所以我隻能請任主任親自過來,你看這樣我的警告處分是不是可以......”
阮子鳴本不想將此事透露出來,但是沒有辦法,若是不說的話,就要挨處分。
而他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他能夠出人頭地,隻是他都三十歲了,還隻是一個科員,前途基本無亮。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讓母親失望,更不想讓母親知道他身上還有處分的事情。
【真是個堅韌的孝子啊!】
聞言,任遠誌心中嘀咕一聲,隨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說話算話,你這是正當理由,我是不會給你處分的!”
頓了一下,任遠誌繼續道:“不過,鑒於你母親剛剛做過手術,還需要有人照顧,我就特批你一個的月帶薪假期,不夠的話,可以再續!”
阮子鳴一聽這話,瞬間滿臉感激的對任遠誌鞠了一躬,道:“好意我心領了,隻是假期就不用了,這裡與街道辦近,我隨時都可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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