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公子年紀輕輕,看似剛過弱冠,居然就有如此才情?”
“可不是嘛!自古英才出少年,你不知道嗎?”
“...”
一時間,人聲鼎沸起來,清一色都在讚歎這位葉公子。
而此人就正是金科狀元郎,葉家世子,楚京春秋書院的“對王”葉浪。
葉浪走出車廂後,先是站在車頭停留了半分鐘,似在接受著圍觀文士的讚美,臉上帶著一絲傲氣,始終昂著頭,天下捨我其誰的風範。
可見乃是個心高氣傲之人!
但無可厚非,像他這樣的家世背景,想不傲都難。
“那...有葉大才子坐鎮,今日我們要想在公主的詩會上奪魁,可就難了呀。”
“是啊,按照詩會的賽程,參賽需要寫詩一首以做評選。入選者才能闖關,而這第一關就是要和葉公子比對子。恐怕咱們是第一關都過不去啊...”
“什麼?第一關就是葉公子坐鎮?那估計能進入文淵樓第二層的人,不出五個!”
“咳,即便僥倖進入第二層又怎樣?我可聽說了,殿下找到了一首絕世名詞懸掛在二樓,揚言必須寫出與之媲美的佳作,才能上到三層!可殿下何等眼光,她認定的詞作必定震古爍今,過了第一關,第二關也無人能過。”
“對啊,若有人能過,除了是葉浪公子,平洲再無二者!”
“...”
眾才俊仍在議論不止。
但隨著另一輛車上的人走出,人群中的歡呼聲達到了頂峰:
“這是...柳大小姐嗎?柳大小姐居然也來了平洲,我應該想到的...”
“柳大小姐?難道這位絕世佳人,就是內閣一品大學士柳天河的獨女,柳棲鳳?”
“除了她,誰還能有如此脫俗的氣質?春秋書院年輕一代,一門雙傑,龍鳳雌雄,指的便是葉公子與柳大小姐啊。”
“柳大小姐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數度得陛下親自下旨封賞,更是長公主的閨中之蜜。柳大學士官居太子傅,深得太子信任,乃東宮第一謀士,掛像功德殿。”
“葉公子擅對子,柳大小姐擅長詩畫,有此二人主鎮,該是何等良玉之士才能過關?”
“...”
話說之間,一名溫婉女子緩緩走出車廂,落雁沉魚之姿,竟絲毫不亞於趙紫薇之流。
一身款款青衣,優雅氣質,杏眉美目,膚若凝脂,宛如宮闕仙女入凡塵。
但在她那張無可挑剔的絕美面容上,與葉浪一樣,都掛著高不可攀的冷傲之色。
隻是,她的那種冷傲又與葉浪的桀驁不同,無形間似乎多了一絲有形的“溫和”。
“葉公子與柳大小姐當真是才子佳人啊,兩人一看就有夫妻相。”
“這還用說?葉公子心悅柳大小姐,乃是眾人皆知之事。據說葉家數次上門提親,柳大學士已經答應,隻是還未對外公佈婚約罷了。”
“哦...原來他們已是一對璧人啊,真乃佳偶天成,郎才女貌啊。”
“...”
眾人的讚歎還沒停止。
柳棲鳳走出車外後,葉浪就已湊上前來,笑得和顏悅色道:“棲鳳,來。”
他伸出自己的手,顯得極有紳士風度。
古代的大家閨秀下車,車下必有一人伸手來扶,這既是身份的象征,也算男士慣有的風度。
不過,這樣的事情本該由下人來做,葉浪親自出手,便是極為看重柳棲鳳。
柳棲鳳望了他一眼,面顯猶豫,似乎並不想讓他扶。
微妙的一幕。
坊間雖已傳出二人即將聯姻的訊息,但此時柳棲梧遲疑的舉動,卻隱約暗示著此間仍有變數。
並非像在場才俊所說的那樣,已是板上釘釘。
若二人感情已深,柳棲鳳此番就不會猶豫。
但在場之人見了,竟不覺拍起了手掌,歡呼著讓柳棲鳳把手給他,倒是無形中打了一個助攻。
令柳棲鳳不覺一愣,面色羞紅,有些“騎虎難下”起來。
這個時候,若她拒絕葉浪的攙扶,便是折辱了這位大世子的面子,無形間會激起民間更多的猜測。
葉大世子親自下車攙扶,柳家小姐居然不給面子?
傳出去,有可能會影響兩家友好的關係。
柳棲鳳想了想,眉目一閃間,雖內心略有不願,但還是緩緩伸手過去。
葉浪見此,心中樂開了花兒。
不論坊間如何瘋傳都好,他與柳棲鳳實際上是什麼狀態的關係,隻有他心知肚明。
追求柳棲鳳這三年來,葉大世子連對方的手都沒能摸過,今日算是能碰到了呀,如何讓他不開心?
與此同時。
文淵樓前,一名主持詩會的官員敲響了銅鑼,當眾道:“諸位,此次詩會的海選入門階段就要結束了,還未提交詩文的才俊速速拿來。否則,本官銅鑼再響,可就截止了。”
按照詩會的規定,海選入門隻會持續一個上午,下午便會舉行闖關環節。
賽程緊湊,概不等人。
官員說完後,便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到大部分人都上交了詩作,剛想再次敲響銅鑼,宣佈海選結束時。
突聽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
“慢!我有詩一首。”
隻見李宣屁顛顛地跑來,手中揚著一首詩文,高聲大喊道。
或許是因為心急,他喊話的聲音很大,跑過柳棲鳳身邊時,竟嚇了對方一跳。
令柳大小姐一怔之間,把即將伸出的手又給縮了回來...
葉浪本來心情好好,終於可以摸到佳人的玉手了,他能不開心嗎?
可誰知...突兀響起的那道聲音卻嚇壞了伊人,讓她把手縮了回去。
葉大世子瞬間臉黑,今日可以摸手,也許改日就可以親嘴了呀...
如今泡湯了?
他頓時一怒,目光如刀般落在正跑向敲鑼官員的李宣身上,眼裡幾乎冒火。
哪來的狗東西,敢壞了本世子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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