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偷偷對視一眼,郭遠便向前一步,直接跪在了大殿中央。
陛下,微臣孩兒作日在街市上被陳元帥獨子陳玄毆打,身受重傷。陳玄手段殘忍,將犬子的要害部位打傷,微臣要絕後了啊!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將陳玄下入大獄!“
說完郭遠還抹了兩滴眼淚。
郭遠的話音剛落,朝廷瞬間安靜下來。
剛剛文武百官還在誇讚陳元帥,你現在上來就告陳元帥兒子的狀。
什麼意思?
存心讓我們尷尬不成?
“哼,滿京城誰不知道陳元帥獨子是個癡傻的,别人不打他就算好了,他還能主動去打别人,還剛好打了吏部侍郎的兒子。”一位身穿白衣的將軍不禁冷哼出聲。
他叫韓天,是陳武的戰友,陳武下南洋前特意囑咐他幫其照看長子。
“回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昨天已讓金太醫瞧過了,金太醫說,犬子,犬子再無生育能力啊皇上。”
此言一出,朝廷上眾人又倒吸一口涼氣,金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他說郭達沒有生育能力,那應該是真沒有了。
“父親,那陳玄手段殘忍,罪大惡極,孩兒建議即刻將其下入大理寺大獄,從嚴發落。”眼看郭遠已經鋪墊差不多了,四皇子向前一步開口道。
看到自己的弟弟開口,頭髮有些花白的大皇子剛要開口便被身後的幕僚拉住。
龍椅上,明帝表情平靜,看著伏在地上的郭遠他沒說什麼。
而是轉頭看向了四皇子趙禮。
“既然禮兒都這麼說了,那就按照禮兒說的辦吧。“
“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一聽陳玄要下大獄,韓天連忙跪倒在地。
“現在隻是郭侍郎的一面之詞,而且京城人人都知陳玄癡傻,他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韓天咬著牙說道。
“怎麼,韓將軍此言是敢為陳玄作保嗎?你就一定敢說不是陳玄乾的嗎。”看到韓天跳出來,趙禮眼神微眯的說道。
“哼,四皇子不必激將在下,在下雖然不敢作保,但陳元帥一定相信他的兒子不是這種人。”
韓將軍有軍功在身,還是不懼怕四皇子的。
“哦?那韓將軍的意思是,元帥的兒子打了人也不犯法?”趙禮淡淡的說道。
“那當然也不是,太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末將的意思是,先暫時封鎖元帥府,等陳元帥到了京城再作打算。”韓將軍給出瞭解決方法。
“那若是陳玄畏罪潛逃了呢?”
“這........”
這種問題韓天也不敢保證,萬一陳玄真跑了,那他這個打保票的將軍也做到頭了。
韓天不敢說話,大皇子一派明哲保身,朝廷之上隻有郭遠的啜泣聲。
“諸愛卿可有異議?”明帝表情不變,詢問文武百官。
“陛下,臣有異議。”此言一出,趙禮瞬間找到了開口之人,禮部侍郎,湯富。
而跪地的郭遠則更是詫異,這湯富出來搗什麼亂?
湯富無視趙禮威脅的眼神,來到大殿中央。
“陛下,臣認為韓將軍所言倒也不無道理,若是僅憑郭大人的一家之言就將陳玄打入大牢,這不僅讓陳元帥寒心,也讓天下的百姓寒心啊!”
“哦?你的意思是朕忠奸不分?”明帝眯起了眼睛。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將二人請到朝堂上對質,讓文武百官看看到底誰對誰錯。”湯富連忙解釋。
湯富話音剛落,朝堂頓時炸開了鍋。
陳玄連話都說不明白,怎麼辯論過對方啊。
聽到湯富這麼說,前方的郭遠也鬆了口氣,當堂對質他可不怕。
不過和郭遠的放鬆相比,趙禮則眼神微眯。
明明都要蓋棺定論的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與此同時,韓天也迅速反應過來。
“聖上,湯侍郎所言極是,是非對錯,叫兩個人當堂對質便知。”韓天知道陳玄癡傻,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其他建議,那便依湯愛卿所言,將二人召到朝上。”明帝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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