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瑞瑾聞言皺著眉頭,這傢夥口味怎麼這麼重?
好在最後還點了個白灼海蝦,不然就得看著這傢夥吃了,真是可惡!
沒過多久,一盤盤海鮮就被端了上來。
“咋了?怎麼不吃啊?别客氣!”雷鳴邊吃邊不解地問,他以為申瑞瑾還不好意思,在假客氣呢。
“誰跟你客氣呀,這些菜太辣了,我是真的吃不了。”申瑞瑾眉間微蹙,有些不爽地說道。
“不能吃辣你咋不早說呢,我讓你點菜你又不點。”雷鳴納悶的反問,隨即盯著對面的申瑞瑾又道:“看申總工這小身板,不,苗條的身材和書香氣質,又不能吃辣,莫非是南方人?”
“上海人!”申瑞瑾沒好氣的說道,這傢夥說好請客吃飯,儘點些自己愛吃的,什麼人嘛!
“那真是抱歉了,上海人不能吃辣,瞭解。沒事,咱再加幾個清淡的。”雷鳴說著又大聲喊道:“老闆,再加幾個菜,酸湯鱸魚,清蒸蟹膏,檸檬無骨鳳爪。”
“點這麼多,吃不完了。”申瑞瑾趕緊勸阻。
“這菜必須要點,我還有事要請你幫忙呢。”雷鳴將面前的酒杯推到一邊,給自己和對方各倒了杯茶,然後鄭重其事的端起了杯子。
“申總工,我雷鳴想拜你為師,古有拜師學藝,今天我雷鳴拜師學技,請您教我化學,我想從頭學起,希望您能答應我的請求。”雷鳴真摯地望著對面,連稱呼都變成了“您”,恭敬的態度讓人不忍拒絕。
申瑞瑾呆坐在桌邊,神情有些錯愕,這傢夥還真是能拉得下臉,竟然要拜自己為師,想想以後有個總經理當徒弟,貌似也不錯。
雷鳴見對方沒有反對,立刻雙手舉杯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雷鳴以茶代酒,給師傅敬茶,師傅請喝茶!”
“咳咳!”申瑞瑾剛喝到嘴裡的茶差點兒嗆出來,這傢夥真會找時機,自己剛把茶喝到嘴裡,他就來這出。
“拜師也可以,但是,我也有個要求……”申瑞瑾欲言又止,“能不能幫我把這蝦殼剝一下,我實在不擅長剝殼,又嘴饞。”
“這……當然沒問題!”雷鳴欣然答應,給美女師父剝蝦殼榮幸之至。
正在這時,隔壁桌的一個光頭男人略帶尖銳刺耳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妹妹,要不要哥哥幫你剝蝦,别說剝蝦殼,就是嘴對嘴餵你,哥哥也能滿足你的要求,嘿嘿嘿!”
那光頭還光著膀子,咧著嘴,賤兮兮地說著,引得同桌剩餘兩個也光著膀子還紋著花臂的傢夥哈哈大笑。
三人此刻正目露賊光的盯著申瑞瑾不懷好意放肆的上下打量著。
“臭流氓,滾一邊兒去!”申瑞瑾立刻板起了臉怒斥道,她原本還溫和的眸子此刻如兩把鋒利的彎刀冷冷掃過隔壁桌。
“原來還是匹烈馬,老子喜歡。”光頭摸了摸燈光下閃閃發光的腦袋,踢開身下的椅子瞬間站了起來。
他光著膀子,眼神迷離,醉醺醺的舔著肥碩大臉硬湊了上來,嘴裡撥出一股酒氣夾雜著難聞的尼古丁氣味,噁心至極。
雷鳴見狀依舊坐在原地,沒有阻攔,反而淡定給自己倒了杯酒。
“妹妹,别太囂張,今晚乖乖跟哥走,就你對面這小子,剛才還口口聲聲要拜師,現在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還不是廢物一個。”光頭見雷鳴坐在那裡竟然動都不動,很是不爽的嘲諷道。
“剛才這小子說什麼來著,讓美女教他化學?傻小子看起來就笨得很,不如教教哥哥,哥哥也想跟你學化學。”另一個紋身混混也搖搖晃晃走了過來繼續嘲諷。
“今晚月色撩人,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不知妹妹能否賞臉,與我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化學知識太深奧了,我想學那種姿勢,妹妹跟我去賓館好好探討一番吧。”
最後那個混混也湊了上來賣弄下流的文字。
三人說著就伸出鹹豬手想動手動腳。
申瑞瑾騰地站起身,拎著桌子上的酒瓶就朝光頭腦袋上砸去,那光頭腦袋頓時就被開了瓢,鮮血流了滿臉都是,反觀申瑞瑾,握著碎酒瓶的手都在發抖,别看她外表柔弱,卻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額?什麼情況,這妞竟然敢先下手偷襲?
光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回頭望了身後兩個小夥伴一眼,見兩人也是一臉懵。
“媽的,竟然敢砸老子,老子乾死你!”光頭回過神來,伸出大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瞬間惱羞成怒,提著凳子就朝申瑞瑾的腦袋砸了過來。
雷鳴騰地起身,猛然抬腿一腳踢飛凳子,接著一個後轉身飛踢,直接踢在光頭肥胖的大肚腩上,將那傢夥給踢飛出去七八米遠,重重砸在地上,光頭像個大芝麻蟲一樣在地上痛苦的蠕動著,掙紮著數次始終無法坐起身,隻能捂著肚子,嘴裡哼哼唧唧。
這一腳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剛才光頭舉起凳子砸下來的瞬間申瑞瑾都嚇傻了,她根本就沒辦法躲避,當她本能閉上眼睛的刹那間,隻感覺一道強勁的風力從額前劃過,帶起她的一縷秀髮,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那光頭胖子躺在地上的慘狀,身旁還站著朝自己微笑著的雷鳴。
這傢夥的身手她上次是親眼見過的,所以她剛才面對三個混混根本不懼,自己的徒兒肯定會出手。
“小子,你惹上大事了,知道我們兄弟三個是什麼人嗎?你他媽……”
話還沒說完,就被雷鳴衝到身前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臉頓時腫脹了起來。
混混吐出兩顆大門牙和一口血水,這傢夥,太狠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我話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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