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早就已經跟丈夫離婚再加上自個又擔任區委書記這種極為重要的職務,在她的面前許多下屬都會把她當成一名手握重權的領導同誌,根本不會有幾個人把她看作是女人,他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的隻有職務和權力,而在上級領導看來,她既是女下屬同時也是女乾部。
因此梁文星剛剛說的話,一下子讓胡雅琪有點神魂顛倒。更何況梁文星十分年輕且英俊,心裡面不由自主開始幻想,梁文星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難道他對我有意思?
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她又恢複了清醒,一定要保持理智,梁文星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難道是為了討好我然後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作為一個下屬尤其是男性下屬,對一個女領導說這種話其實非常沒禮貌,如果第一次的時候沒有斥責,那麼他之後或許會得寸進尺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想到這裡,胡雅琪決定提醒梁文星一定要注意分寸。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不由得心軟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那麼一點捨不得斥責梁文星。碰到這樣的情況,她自己也覺得很是莫名其妙。難道說,我本身就是一個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女人?
不知不覺,她的話就變成了:“哦,有個朋友去外國旅遊,回來的時候,順手幫我帶了一瓶外國產的香水,我對這個東西有那麼一點興趣,於是就往身上擦了一點。”
試圖用這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梁文星卻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那不是香水而是你身上本來就有的味道。”
梁文星這番直白的話直接讓胡雅琪心裡面有了一番波動,連續按了好幾次報警按鈕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看到眼前一幕,頓時忍不住有點泄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下子完犢子了。”
一句“完犢子了!”直接提醒胡雅琪,讓胡雅琪明白此時此刻他們還處於十分危險的電梯裡面,胡雅琪抬起手臂看到手腕上面的手錶顯示出八點四十分,可以說他們被困在電梯裡面已經過去至少四十分鐘了。
她明明交代朱潤雨讓朱潤雨在八點過十重新通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沒有來電,不僅如此,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報警更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兩個人想不到别的辦法,胡雅琪說道:“如今我們隻能大聲求救了,希望外面的人可以聽到從而想辦法把我們從這裡救出去。”
梁文星卻在這個時候摁住了胡雅琪,說道:“你是區委書記,大喊大叫有損形象,因此,還是讓我來求救吧。”
胡雅琪感覺梁文星對她頗為照顧,如果她大聲嚷嚷對外求救,即使等下真的有人從這裡經過並救了他們,最後她也避免不了成為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明天的報紙還有網上都有可能出現:長湖區委大樓突然停電區委女書記夜班求救這樣的新聞。
隻要這個新聞標題出來再經人好好炒作一番,就算不會立刻馬上丟掉現如今的職務今後肯定也沒有任何機會獲得提拔中庸。
梁文星的喊叫聲在電梯裡面迴響,也從電梯箱子的縫隙中不斷往外溢位,不過整棟大樓似乎已經一個人都沒了,隻剩下馬自達內的李欣。
然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樓裡面其實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區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朱潤雨。
他可是老資格的乾部了,跟區長周卜文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兩個人曾經在同一個鄉鎮工作過多年,一直以來都是互相提攜互相幫忙,本來期待周卜文當上區委書記以後順手提拔一下自己,卻沒有想到胡雅琪半路殺出搶走了區委書記的位置,因此可以說,他的利益也受到了不少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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