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到司瑾的那一刻,他還心存僥倖,或許隻是巧合,或許宗主早就忘記了他曾偷竊過無影宗晶片的事情,知道了或許也並不在意,畢竟對宗主來說,不過是些小玩意。
隻是現在,一切都已明瞭。
“懷特先生,好久不見。”
雲染汐走到懷特面前,輕聲道,卻加重了後四個字。
“宗……宗主,您怎麼來了……”懷特勉強穩住心神,卻仍有些顫抖。
“嗯?你說什麼?我,聽,不,清。”雲染汐一字一頓道,富極了玩味。
“沒什麼……沒什麼……”懷特心中恐懼,有些不知所措。
“嗬,沒想到傳聞中雷厲風行的雷恩集團董事長懷特先生,竟然如此膽小怯懦,看來今天這地方,我是來錯了。”雲染汐輕飄飄地落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會場。
司瑾見雲染汐離去,也跟了上去。
雲染汐聲音不大,所以周圍的人聽的並不清楚,但是司瑾的表現,卻讓眾人對離去的女子的身份有些猜測。
霍硯璟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這小姑娘,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是裝作不記得,還是真把他給忘了呢……
不過沒有關係,知道她在京都,他總有辦法,與她再見。
雲染汐和司瑾走後,眾人見懷特的臉色並不好,雖不知什麼原因,卻也沒人敢上前詢問。
懷特見雲染汐走遠,才漸漸穩定住心神,可手指微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狀態。
再看眾人的反應,於是懷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了幾句致謝詞,草草的結束了這場宴會,離開了現場。
懷特坐在車上,有些不安,宗主一向殺伐決斷,可是今晚宗主的表現又……他實在琢磨不透。
思索了一番,懷特還是決定回去聯絡血刃的人,畢竟當初是他們找上他,他才會偷盜宗門的晶片。
懷特回到家中,諾大的别墅寂靜無聲,沒有一絲光亮。
漆黑的夜晚似乎要把别墅吞噬,唯有一絲月光,照射於窗台,勾勒出一抹曼妙的身影。
少女依然是那身禮服,隨意的坐在窗台上,手中玩弄著一把匕首,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宗……宗主!
懷特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坐於窗台上的少女。
“宗主,您怎麼在這!”懷特滿臉驚恐,卻依然恭敬道。
“我為什麼在這?”雲染汐彷彿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一聲,略帶些諷刺。
“你憑什麼才能有今天,你比誰都清楚,你說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雲染汐繼續道。
殺人誅心,才是最狠毒的懲罰。
“不!宗主!我沒有!”懷特嘴硬道。
“從高處跌下來的滋味如何?吹捧的人多了,便忘乎所以,曾經犯下的罪孽,也都不記得了?”
“三年前,你偷竊晶片,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那麼輕易拿到?”
不……不可能……明明是他憑自己的能力拿到的啊……
懷特渾身顫抖,驚恐地看著雲染汐。
“不想承認?那我便繼續說說,你與血刃?”雲染汐點到為止。
懷特猛的抬頭,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孤注一擲,使出精神係異能。
可此刻,懷特卻突然痛苦的抱頭,再無法動彈。
“就隻有這點伎倆了嗎?”
聽到這話,懷特知道自己再無力抵抗。
是啊,是他偷竊了宗主研製的晶片,在宗主眼裡,那片晶片可能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對他來說,卻是雷恩迅速崛起的根本。
是啊,那可是宗主啊,一個神秘又強大到令人髮指的女子,他竟然還不知死活的……
懷特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無路可逃,隻得認命。
“沒想到還是什麼都瞞不過宗主”,懷特自嘲道,“任憑宗主處置。”
“早在你決心與血刃合作之時,就再也不是無影宗的人了,這聲宗主,就沒必要再喊了。”雲染汐眼底清冷,淡漠道。
隨後,扔下一個白色小瓷瓶,便轉身離開。
夜色朦朧,幾片雲朵似一片片薄薄的輕紗,遮住了些許月光,幾顆星星也若隱若現,為黑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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