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乾清宮內。
裴承蔚批改奏章,越看越煩躁,這群大臣閒得沒飯吃一樣不是彈劾這個就是彈劾那個,誰家夫人多吃了一碗飯,也能寫上來。
他抬手將奏章給扔出去,“這個帝王誰愛當誰當!”
裴嶼豐剛進踏進殿中的腳一頓,無奈的緊,兄長一年三百六十多天能有三百天在抱怨。
他入殿中,將門給帶上,上前將帝王摔在地上的奏摺撿起來,待看清上面的內容他嗤笑道:“兄長生什氣,這幾個老東西是在跟兄長慪氣呢。”
“錦衣玉食慣了,驟然拿他們開刀,心中不忿可以理解。”
裴嶼豐將奏摺放到桌案上,笑眯眯地補充道:“既然心中不忿,正好幾位也都年紀大了,放出去頤養天年不是更好。”
裴承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說的倒是輕巧,這幾個老東西精得很,沒個正當的理由,這幾個老東西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個事,兄長交給我就是了,臣弟會讓他們安安分分的自己辭官。”
裴嶼豐笑的跟個狐狸似的,“所以兄長往後可不能在說這些話,隔牆有耳,萬一傳出去指不定會怎麼編排,還會滋生有心人的野心。”
“嶼豐,你今日怎麼怪怪的,你話裡有話,莫非……”能當皇帝,心計謀略當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先皇雖然渣,但這方面卻是手把手教的。
裴承蔚敏銳地察覺他的話中有話,隻是見裴嶼豐不想說,他也就沒刨根揭底,這個弟弟是他最信任的人不會害他。
“母後整日待在你的裴王府,也不說來看我一眼,我跟映寒可都想母後的緊。”想起這件事,他就頗為吃味。
“還有我的小侄女,你也不帶進宮裡給我看看,我可聽說了我那小侄女長得的白白嫩嫩的,看著就喜人。”前頭是隨口抱怨,後面才是心裡話。
他有幾位皇子就是沒有一位公主,對這位小侄女可是十分的稀罕,原本就想著出宮去看看,結果被母後死死的攔著,一想起就是一把辛酸淚,他這個帝王容易嗎。
他的表情凝重了幾分,“今晚我可必須去看看母後。”他說道,心中又偷摸補充,還有我那乖乖的小侄女。
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裴嶼豐能不知道兄長的心思,看母後是假,想拐帶乖寶是真,他無奈地道:“兄長放心這次不是來攔兄長的。”
“臣弟可要事先跟兄長說好,乖寶是臣弟的心尖寶,你可就别想了。”
還乖寶聽著就牙酸,裴承蔚酸得整個人都要冒泡了,嘴硬地道:“兄長是這樣的人嗎!你可未免太不信兄長了。”
裴嶼豐白了他一眼,神情轉而變得陰鷙,“咱們這位小姨,現在的殷夫人上門神氣得很,想給咱們塞人被母後回絕,就出言不遜忤逆母後,還變相地帶壞了乖寶,這次說什麼都攔不住我。”
他徒手捏碎了一個杯子。
一開始他就清楚這個小姨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惜母後顧忌那點血脈親情,一心偏頗;如今小姨動了不該有的念頭,惹的母後徹底寒心,也是時候給小姨心愛的小姨夫找點事了……
“你可悠著點,别過火。”裴承蔚淡定的道,言下之意就是别弄死其他隨意。
“明白。”裴嶼豐起身,“臣弟告退,對了兄長出宮記得小心些。”
月黑風高,出宮夜。
裴承蔚一身黑衣裹得密不透風,渾身上下就露出雙眼睛,要是在露出個嘴巴,一笑,潔白的牙齒鋥亮鋥亮。
配著一言難儘的輕功,偷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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