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一個。”
“你看我行嗎?”
“行啊。以後你就做我的隨行護衛吧。”
倆人達成一致後,風鳴月跟阿川介紹了府中的情況,並拿出一張圖紙來。
“這是月觀山的輿圖,你先拿去研究,近期,你將和我一起去。銀子的事情,簡單,隻要你活乾得好,重重有賞。”
風鳴月低聲道,“此事絕不可讓第三人知道。”
“遵命!”阿川頷首應道。
“還有一事,需要你秘密去辦。”風鳴月喊阿川附耳過來。
雪花紛飛又停停,持續了數日。
下雪天的清晨,格外寒冷,吹出來的氣,都冒著白煙。
風鳴月稍微翻了翻身,裹緊了自己的被子,繼續入眠。
“小姐……”紅安喚了她一聲,輕輕挑起羅帳,“該起床了。”
風鳴月睜眼看了一下,天色還未全亮,她打了個哈欠。
“還早著呢,再睡一會。”
“老太太那邊的盧嬤嬤過來了。”紅安說道,“還在門外等候著呢。”
“老奴是來替老太太傳話的,請大小姐過去一趟。”盧嬤嬤從外間走了進來,在簾子後等著。
“勞煩嬤嬤久等。”
風鳴月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她面笑心不笑,坐了起來。
梳妝過後的水,往地上一倒,就結了薄薄的冰。風鳴月手握著湯婆子,戴上披風與面紗後,與盧嬤嬤一起前往老太太楚氏的西跨院。
路上,一行人都靜默不言。在風鳴月記憶中,老太太對她這個嫡親孫女平常不管不問,連問安都免了。
對楚姨娘母子倒是舐犢情深,好事是輪不上風鳴月母女的。
根據盧嬤嬤冷漠的表情來看,今日這番估計又是來找茬的。
在西跨院外廂房,錢若雲坐在椅子上冷得有些發抖。
屋內未生炭火,桌上沒添茶水,門開著,諾大的房間裡,冷氣貼著衣服鑽入肉裡,伴著屋外積雪滑落的聲音,錢若雲隻覺得冷到骨子裡了。
“娘!”風鳴月見狀,十分心疼自己的孃親,立馬將手中的湯婆子拿給錢氏若雲握著。
“怎麼都不帶個湯婆子?”
“夫人哪裡來得及,今日老太太一大早派人過來喚夫人過來,如今都一個時辰了,也沒讓夫人進入內廂房。”伺候錢若雲的王嬤嬤回道。
“為何不讓人進?可是祖母有何吩咐?”風鳴月心中詫異。
“哪是不讓人進,剛剛三姑奶奶、陳姨娘、楚姨娘與意然小姐可都進去了。”錢氏身邊的丫鬟寶珠,忍不住說道。
錢若雲扯了扯寶珠的衣袖,眼神微閃,看向風鳴月,“娘還撐得住,月兒不要擔心。”
風鳴月走到房門口,聽到內廂房傳來了歡聲笑語。
哼!這老太太是故意刁難她們母女的。
她眼神陰沉,看向盧嬤嬤,“麻煩嬤嬤進去通報一聲,本小姐落水之後身子骨弱,經不起這天寒地凍的折騰,如若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我就先跟娘回鳴月閣了。”
盧嬤嬤被風鳴月看得發毛,按照老太太的意思,至少還要讓她們在外廂房待上半個時辰的。
如今看風鳴月這架勢,隻怕真的會立馬離開。
她隻得陪笑道,“大小姐,稍等,老奴這就去跟老太太說。”
說完,盧嬤嬤走進內廂房,在老太太耳旁嘀咕了幾句。
“她敢!”內廂房傳來了老太太的怒聲,“讓她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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