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百了,心裡無牽無掛。”
“何必鬨到現在這個地步。”
姚珍珠說著,一步步朝安娜走去,“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
那四個公證員不敢說什麼,連忙跑出了房間。
豪門裡面的事情,亂的很,他們不參與就好了。
安娜盯著姚珍珠手裡的花瓶,眼裡的失望和憤怒更甚,“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現在房間裡隻有我們兩個,我弄死你一個病秧子輕而易舉!”
“你乖乖去死就好了!”
姚珍珠的臉龐扭曲著,一雙眼睛都紅了,她朝安娜舉起花瓶,“去死吧!”
她手中的花瓶重重朝安娜砸去。
安娜驚叫一聲,她現在身體虛弱無比,根本動不了。
下一秒,砰地一聲。
花瓶沒有砸到她頭上,而是偏離方向砸到了一旁的地上。
寧天出手了。
“你、你、你是誰?!”
姚珍珠被忽然出現的寧天嚇到。
寧天根本沒理她,隻是站在安娜那邊,淡淡道,“有我在,你别想動手。”
這句話讓安娜雪白的臉紅潤了一些,她臉上也有了些笑意。
姚珍珠意識到不對,扭頭就跑。
可剛跑到門口,就看到氣勢洶洶的阿芬站在那裡,在她身後,還有十幾個肌肉鼓起的保鏢。
剛才被她趕出去的幾個公證員也已經被抓住了。
“珍阿姨,跑什麼?”
阿芬冷冷地笑。
姚珍珠額頭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嗬嗬,我就是急著去洗手間……”
“抓住她!”
阿芬一聲怒喝。
兩個保鏢上前就扭住了姚珍珠的胳膊。
“啊!痛!”
“輕點輕點!”
姚珍珠尖叫起來,可沒有人聽她的話。
阿芬這時候跑進房間,詢問道,“安娜姐,姚珍珠怎麼處置?”
安娜猶豫了很久,隨後似乎下定什麼決心,語氣冰冷,“送去餵魚!”
送去餵魚!
這是真的餵魚,把人五花大綁了,扔到公海裡。
茫茫大海,無邊無際,被綁了的人就算會遊泳也活不下去!
姚珍珠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站不穩了,像麪條一樣軟倒在地上,“安娜!安娜放過我!”
“放過我啊!”
“我是你阿姨!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啊!”
“這一切都是李大師指使我的!都是他指使我的!”
“安娜……”
安娜咬牙,“拖下去!”
“是!”
姚珍珠很快就被拖了下去,安娜的臉色更蒼白了一些。
她重重吸了口氣,閉起了眼睛,這一刻,她身心俱疲。
“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是這樣。”
“我唯一的親人為了錢財,下毒害我。”
安娜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我的命數,真的是寡親緣情緣,命中孤煞嗎?”
寧天卻道,“别信什麼命中孤煞。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女人不是你的阿姨。”
安娜一驚,睜開眼睛,“什麼?”
寧天解釋道,“有親緣關係的兩人,兩人之間的筋脈走絡會有相似的地方。”
“可是她和你的筋脈走絡,沒有一處相似。”
“而且,從醫者的角度來說,姚珍珠的眉骨、顴骨、鼻子、眼睛、嘴唇……臉上每一處都有動刀的痕跡,她整過容了!”
“你說她和你母親有七八分相似,她應該就是按照你母親的臉去整容的!”
“所以她絕不是你的阿姨!”
安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但寧天說的話她不會懷疑。
她有些迷茫地自語道,“她不是我阿姨,那她是誰……?”
隨後,安娜想通了,她猛然抬頭,“姚珍珠是那個大師安排的?!”
寧天淡淡道,“應該就是他的手筆,一邊通過所謂的‘趨吉避凶’讓你信任、主動奉上一半的資產,另一邊,讓一個假姨媽鳩占鵲巢。”
“這麼一來,你的全部資產,都會落入他的手裡。”
安娜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的表情十分難看。
憤怒之火熊熊燃起。
她堂堂毒夫人居然被一個“大師”玩弄於股掌之間!
要不是有寧天幫忙,她會淒慘死去,奮鬥大半輩子的東西也會落入他人之手!
可惡、可恨!
“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安娜咬牙切齒。
寧天道,“能佈置出這種大局的人,心智聰慧如妖,應該不簡單。”
“你的人可能對付不了他,他什麼時候過來,我幫你會一會。”
安娜眼中閃過凶光,馬上道,“今晚我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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