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耳光的聲音又脆又響,胡飛鸞用的力氣還不小,一下子就讓自己白皙的臉頰腫了起來。
老胡在一旁看了都有些心疼,趕緊上去,“飛鸞你沒事吧?”
胡飛鸞搖了搖頭,她願賭服輸。
之前自己和寧天打賭,賭寧天是否能治好她父親,賭注就是一個耳光。
現在寧天贏了、自己輸了,她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耳光下去後,胡飛鸞反而長出了口氣,此時此刻對寧天反而沒太多的不滿了,還有些高興。
既然寧天是有真材實料的人,那她父親就有救了!
胡飛鸞沒有去顧被打腫的臉頰,對寧天鄭重道歉,“對不起寧先生,我錯了,我為自己之前屢次三番質疑你道歉。”
“我願賭服輸,已經自扇耳光,那現在我可以請你治一下我爸嗎?”
胡飛鸞帶著一絲希望看向寧天,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父親。
她都誠懇認錯了,寧天也沒有得理不饒人,“我來這裡本來就是幫胡先生治病的。”
聽到這句話,胡飛鸞臉色就是一喜,這表示寧天願意救人!
寧太天重新要了一張便簽紙,又在上面寫下了一個藥方,這一次開的藥比之前的正常得多,終於沒什麼蟑螂和鍋底灰了。
“滋神養生湯,煎服,一日三次,一次一碗。”
寧天把藥方遞給老胡,“你之前身體衰弱,是因為傷了臟腑之精,”
寧天的手指點在了心口下方一寸,“這裡是百彙穴,對外是身體大筋彙聚之處,對內是臟腑經絡彙聚的節點,這個節點就是臟腑之精。”
“精為生氣之所,你沒有把這一處養好,當然越加衰弱,這個藥湯有滋補臟腑的療效,你吃個一兩個月就會有效果,長期服用,可以治癒。”
老胡這才恍然。
當初他替趙鎮國擋下的那一槍,的確射擊在心口下方這裡,幾乎是直接對穿的,當時他還慶幸沒有傷到心臟,沒想到這裡是什麼臟腑之精,被傷了也會有嚴重的後果。
老胡趕緊接過那張藥方紙,自己多年苦惱的毛病已經找到瞭解決方法,這讓他恍惚不已,不過老胡很快回過神來,向著寧天再次抱了一拳,“多謝寧先生……”
然而寧天直接把事情推給了趙昊光,“不用謝我,我隻是因為趙昊光的請求才來治病的。”
“有恩於你的是他,不是我。”
說著轉身就走,老胡一時都有些尷尬。
寧天就是這麼乾脆的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也不會因為一些人情世故去迎合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憑心自在,瀟灑無比。
不過寧天說的也沒錯,老胡趕緊轉過身子,對一旁的趙昊光道謝,“昊光這次多虧你!胡叔要向你說謝謝,來飛鸞,你也過來對昊光道謝。”
他招呼著胡飛鸞過來,“你之前對昊光說的話也不好聽,快,也給昊光道歉。”
胡飛鸞有些不情願地過來,就算她現在對寧天改變了看法,但對趙昊光她還是不喜歡,不過礙於老胡的面子,也還是道謝加道歉。
趙昊光連連擺手,“不不不,不用了胡叔,這都是我該做的,當初要不是胡叔你替我爸擋了一槍,我爸可就沒了,我還得多謝您呢。”
他們這邊聊了起來。
寧天也再和周聖手聊天。
“周聖手,春風三疊我再給你展示一遍。”寧天還記著剛才答應周聖手要教他針法,現在正好。
他拿出了銀針,修長的手指開始晃動,如穿花蝴蝶,振翅翩翩,相比上一次寧天展示給周聖手看的“春風三疊”,他這一次的手法明顯要慢上很多。
既然是教授春風三疊,寧天就是故意慢一點,好讓周聖手看清手法。
周聖手這時候也趕緊去看,連眼睛都忘了眨動,一眨不眨地盯著,想要把寧天的手法死死印在腦海裡。
沒多久,寧天已經施展完畢,他收了銀針,淡淡道,“春風三疊的指法我已經教給你了,不要墮了這套針法的名聲。”
周聖手帶著一臉激動和欣喜連連點頭,更是對寧天鞠了一躬,“謹聽寧先生教誨!”
這一套動作,是標準的對師傅行禮才會做的動作。
周聖手是老中醫,對這傳統的禮法還是很尊崇的,寧天授予了他春風三疊的針法,那就是他的老師。
隻不過寧天不願意收他為徒而已,不然周聖手很樂意給寧天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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