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槽,這人是誰?這麼猛?
場中人震驚不已。
“王昊,忍著。”
寧天上去,將釘著的那把刀直接拔了出來。
噗呲,鮮血四濺,濺在了寧天的臉上,他眼睛裡沉著洶湧的怒意。
這幫人,是要廢了王昊!
太過分了。
寧天知道他這個同桌是個什麼人,就是個很普通的人,像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沒權沒勢沒背景,但有很多美好的品質,比如善良、淳樸、奮鬥,他靠著自己的努力讀上了大學,想要出人頭地。
這種人,不應該被人如此對待。
一指連點王昊的幾處大穴,淡淡的真氣輸入其中,幫他止血,寧天聲音冰冷,”你身上的傷誰乾的?那個黑衣人?”
王昊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又馬上閉上了,他推了寧天一把,急切道:“寧天、你、你快走,别管我……”
王昊隻知道,寧天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錢沒勢、連大學都讀不起,而吳天賜的家裡背景很大,連他大學的校長都站在那邊點頭哈腰,兩方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人。
王昊不想連累寧天,趕緊道,“寧天你快走吧,這事你别管了,我沒事的……”
“不,我管定了。”
寧天按住他的肩膀,轉頭朝另一邊走去。
這一邊,被狠狠甩出去的勇哥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倒吸著冷氣,剛才那一摔,讓他肩胛都裂了開來。
他是久經沙場的退伍兵,在沙場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動手殺過人,說起來也是狠角色。
但此時看著朝他走來的寧天,心裡沒來由地發怵,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比他更狠。
“王昊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寧天盯著他問,那沉沉的語氣透著股煞氣。
“我……啊!!“勇哥張了嘴,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猛然被一把匕首刺穿!
他原本要出口的話瞬間變成了慘叫,聽得人悚然一驚。
誰也沒看清寧天是怎麼出手的,勇哥的手就被刺了。
“王昊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寧天依舊問著這句話。
勇哥疼得冷汗直冒,剛張開嘴想開口,可話依舊沒說完,寧天對他的下肢也動了手。
哢嚓!
勇哥的雙腿直接彎折扭曲,瞬間斷了。
“王昊身上的傷,是你打的?”
寧天還是這麼一句話,卻聽得勇哥心驚擔顫,他此時連劇痛都顧不了,趕緊大叫出口,“不是我,是吳少,是吳少打的!不是我!”
吳少!
寧天猛然轉頭,冰冷的視線掃視,在一群富二代裡,很快就發現了不同一般的吳天賜,比起這群富二代,吳天賜顯然身價更貴,他一身的打扮起碼價值百萬,更重要的是,寧天看到了吳天賜眼中的張狂。
這是一個從來沒有遭受過挫折的人,所以對於半路殺出來的寧天無知無覺,或者說,他是有恃無恐,所以無法無天、無所畏懼。
“是你?“寧天看向他。
吳天賜臉上帶著一絲譏笑,撇嘴道,“沒錯,王昊是我打的,他手上的刀子也是我紮的,剛才要不是你來得及時,他的腿我已經讓人廢了。”
他上下掃視著寧天,對寧天一身不超兩百塊的打扮鄙夷不已,“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動我的人!”
此時的秦苗趕緊上前,走到吳天賜身邊,嗲聲嗲氣道,“吳少,他是誰我知道,他叫寧天,是王昊的高中同桌,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窮吊絲,身手還不錯,很會打架。”
聽完了秦苗的介紹,吳天賜雙手插在褲袋裡,看向寧天的視線越發不屑,“哈,原來是一個會打架的窮狗,我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叔,出來解決他。”
吳天賜往後大聲叫道。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走來一個頭髮半長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吳天賜嘴裡的林叔林九龍。
林九龍穿著一條黑袍長衫,腳下蹬著布鞋,渾身氣質飄然,特别是一雙眼睛,如嬰兒般純淨,整個人的氣質卓然出塵。
他就是吳天賜父親安排在吳天賜身邊的高手,沙場退役的兵王勇哥負責明面,而林九龍就負責暗中保護。
林九龍是一名古武宗師,在宗師榜排名第101,說起來吳天賜的父親也是極其寵愛吳天賜了,居然把這麼一位宗師安排來保護他。
這麼多年來,林九龍隻出過一次手,那是因為有個古武高手不長眼要教訓吳天賜,林九龍才出手的,他隻用了一秒鐘就悍然將那個古武高手打廢。
林九龍此時揹著雙手,放在身後,他興致缺缺地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寧天。
“天賜,這是一個普通人,叫我出來是浪費。”林九龍語氣不屑,顯然是看不上寧天這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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