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的臉色不是太好。
沒錯,寧天說中了她的心思。
她原先和王昊在一起,是看上了寧天的身份,她覺得作為寧天的好朋友,王昊一定能撈到不少好處。
可寧天原來是個窮鬼,那王昊也就沒價值了。
至於秦苗為什麼還沒和王昊分手,那隻是因為王昊還沒被榨乾。
她之前說要去澳國留學缺學費,王昊這個傻缺和他的傻子父母,不是屁顛屁顛給她送錢了嗎?
秦苗打算榨乾王昊最後一點剩餘價值,再踹開他。
但這種話,秦苗不會說出來,她義正言辭道,“我和王昊的事,輪不到你來多管!”
“我要和他分手,還是要和他結婚,那都是我們倆的事,你算什麼東西,你管好自己吧!”
“我和你註定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以後我會是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而你隻是社會底層人。”
“多想想自己連個大學都沒有讀上,以後怎麼在社會上混下去,别到時候隻能撿垃圾。”
秦苗極儘惡毒地說著,寧天依舊一副平靜的表情。
他站起身,“我今天來這裡,一來是祝賀王昊家開業,二來,就是想警告一下你。”
“不要傷害王昊。”
“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後,寧天就插著褲兜,慢悠悠離開了。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混蛋!”秦苗氣得踢了一腳塑料椅,卻踢中了鐵桌,疼得她一陣叫痛。
……
寧天給王昊發了一條資訊,就離開了燒烤店。
賀禮給了,警告也給了。
他也不用留在這裡了。
寧天打算回旅館,剛走出垃圾街,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忽然朝他疾馳而來。
而後一個漂亮至極地甩尾,停在他腳邊,棕黑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精緻嫵媚的小臉。
她長得很嬌俏,眉尾和眼尾都微微上翹,昂貴的蕾絲襯衫勾勒出她妖嬈的曲線,雪白的天鵝頸上掛著金色的吊墜,長長的流蘇垂下,一直垂到她胸口的溝壑裡,襯得她嫵媚清雅。
陸紅蟬。
寧天記得這個少女的名字,她是陸家二爺陸新海的女兒。
“寧天,走!”陸紅蟬薄薄的紅唇一開一合,直接道。
寧天看了她一眼,“有事嗎?”
“有事,上車!”陸紅蟬已經有些不耐,催促著他,“你别廢話了,這邊不許停車,不然要扣分的,你快點上車!”
“有要事!”
寧天雖然有些疑惑,但這個時候詢問的話,陸紅蟬絕對不會說。
“好,我上車。”他開門上了車。
嗚嗚嗚——
價值不菲的跑車引擎咆哮,瞬間加速,猶如貼地的飛行器,轉眼消失在街角。
此時回到燒烤店的一行人,已經發現寧天走了。
孫秋秋格外在意,趕緊追了出來,想要追上寧天。
可等她跑出來,根本沒找到寧天的身影,隻看到一輛火紅的跑車疾馳而去。
“他又走了……連電話也不給我留。”孫秋秋有些哀怨。
隨後又想起什麼,高興地一拍手,“對了,他不是王昊的同學嗎?我可以問王昊啊!”
……
嗚嗚——
法拉利飛馳在路上。
駕駛這輛超跑的少女,卻是一路不曾說話。
她看上去應該屬於文靜、嫻熟、優雅的高門貴女,但陸紅蟬開起跑車卻是十分狂野。
油門轟到一百碼。
打開車窗,狂風倒卷,嗚嗚作響。
隨後又在紅燈前緊急刹車,法拉利優秀的刹車係統能讓飆速的車子瞬間停下,但巨大的慣性卻還是存在的。
慣性會讓車子整個往前推一截,車輪在地面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嗚——
嗤啦——
陸紅蟬這麼開車,心臟砰砰砰地劇烈跳動,俏臉密佈著一層細汗和紅暈,看上去十分誘人。
此時,陸紅蟬紅唇撇著,露出輕蔑的微笑,對後座的寧天道,“怎麼樣,怕到嚇尿了沒有?”
問著話,陸紅蟬往後視鏡裡一看,坐在她後駕駛座上的寧天卻是不波不瀾,一臉平靜。
甚至還微笑道,“怕什麼?”
“我給你一個來自醫生的囑咐,我看還是你不要勉強自己,一邊害怕一邊飆車,這會讓你心律過快,加重心臟的負擔,以後有了心臟病得不償失。”
陸紅蟬頓時有些泄氣,她原以為這傢夥會害怕得尿褲子,要知道她剛才是在用開賽車的方式開車,即便是她自己都有些害怕,可這傢夥居然連臉都沒變。
“哼!”
嗚嗚——
法拉利最後停在了一個别墅區。
陸紅蟬下了車,纖細修長的雙腿踩著高跟鞋走到另一邊,喀喇一聲拉開車門,虎著臉道,“到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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