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漢卿和寧峰,兩人本在寧家內部,商議大事。
早前幾日,他們寧家由老祖表明態度,徹底和其他三家分割開來,那以後一定會有衝突!
所以,近些日子寧家的嫡係都在商議接下去要怎麼辦。
他們要考慮寧家的商業版圖、整合寧家的合作渠道……其中也包括了要對寧天留下的保安局照看一二。
可哪裡料到,這才過去一天,黃家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
太快了!
“小荷!”
寧峰迅速衝過來,一把就想扶起寧荷,寧漢卿卻是一聲暴喝,“别動她!”
“傷口大出血,不能亂動!”
“來人!叫醫生,叫醫生!”
寧漢卿大喊著,馬上叫來了寧家的私人醫生。
那醫生趕過來一看,臉色就變了,表示得馬上去醫院。
寧漢卿當然不猶豫,“那就去醫院!”
可寧荷卻嘶啞著開了口,“保、保安局……”
“你放心,寧家會幫保安局的!”
半月不見,寧漢卿直接蒼老了十歲一般,整張臉的皺紋都深了一寸,皮膚更是鬆弛下來。
此時他這張嚴肅無比的臉上,都透出一股少見的疲憊和憤怒,他一字一頓地道,“你的命,是你父母給你的,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保安局的事,你放心!”
“那是我外孫的東西,誰敢動它,我直接扒了那些人的皮!”
寧荷聽到這樣的話,立馬露出一絲笑容,“謝謝……謝謝……”
“爸,這些年……對不起……”
似乎是放下了心事,艱難地說完這些話後,寧荷直接昏迷了過去,隻有一行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
寧漢卿看得臉皮緊繃,他直接大叫,“來人,送她去醫院!快!去醫院!”
一群人飛快地把寧荷送走。
等到傷重的寧荷徹底離開,寧漢卿的表情才慢慢恢複了冷硬,然後他狠狠掃了一眼角落裡的朱玲玉,憤怒斥責道,“朱玲玉!”
“你看看,你乾了什麼好事!”
居然敢慫恿自己女兒去死!
太該死了!
太該死了!
說著,寧漢卿起了殺心,渾身上下溢散出恐怖的威壓。
寧峰大驚,“爸……!”
而朱玲玉此時剛剛站起,雖然渾身狼狽,卻好像什麼都不怕一般,她毫不顧忌、直接指著寧漢卿大罵,“老東西,你還有臉說我!”
“在場的人誰最狠毒?不是我!是你!”
“是你狠毒,關了自己親女兒十一年!”
“是你狠毒,天天罵你外孫是孽種,還要派人去殺他!”
“現在一個兩個人死了,你開始後悔了?然後把鍋甩到我臉上,你要不要臉?!”
“我的確不是個好女人,我善妒!我惡毒!我不是東西!我都承認!但我是你兒子二十多年的老婆!他都沒說什麼!你卻能逼著他和我離婚!”
“你就仗著是他爹,就仗著是家主!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你什麼都不是!”
朱玲玉一通大罵,居然讓暴怒的寧漢卿收起了殺意。
他不得不承認,朱玲玉說的有些道理……
這麼多年,最狠毒的人、最傷親人的人,其實是他!
如果不是他!
朱玲玉怎麼能憑著幾句慫恿的話,就讓寧荷選擇自殺求援!
是寧荷對他這個父親失去了任何希望!
寧漢卿想通一切,晃了晃身體,手腳都不斷地顫動起來。
寧峰趕緊扶住他,然後馬上給手下使眼色,讓他們趕緊帶走朱玲玉。
不管怎麼樣,不能再刺激老頭子了。
自從得知寧天跳崖之後,老頭子明顯是有了心病,一下子就老了很多歲。
寧家人非常迅速地帶走了朱玲玉。
不一會兒,寧家大門口,就隻剩寧峰和寧漢卿父子倆。
寧峰看著蒼老的父親,忍不住開口,“爸……先别東想西想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安局!那邊拖不得啊。”
寧漢卿這才猛然回神,連連點頭,“對,對!寧峰,你趕緊調動人馬,我們現在就去馳援保安局。”
“好。”寧峰馬上動起來。
可兩人剛要回寧家。
這時候,忽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寧峰感知到什麼,和寧漢卿猛然抬頭去看。
隻見遠處煙塵漸起,一輛輛黑色的奔馳呼嘯而來,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到儘頭。
而在這一列黑色的奔馳車隊之中,那輛加長的林肯格外顯眼。
很快,車隊在兩人面前停下。
加長林肯打開車門,從中走出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
篤篤篤,一下一下敲打著地面。
看著這個老人,寧峰和寧漢卿瞳孔一縮,這是葉家老祖!
葉老祖手持柺杖,一敲一敲地走著,似乎走不穩。
但誰也不敢小看他!
這可是化神期!
“葉家老祖,你這是要乾什麼?”寧漢卿沉著臉問道。
葉老祖心平氣和,緩緩開口,“不乾什麼,隻是來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一直十二點為止,希望你們寧家人,不要離開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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