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腳上也是白色的皮鞋,一頭半長的短髮,鼻梁上依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文質彬彬。
不得不說,澹台白扮男人的手段十分高超。
即便寧天已經知道她是個女人。
可現在看到她,寧天也完全看不出她身上有一絲女人的痕跡。
隻會覺得澹台白是個文氣又乾淨的年輕男人。
澹台白緩緩走來,氣勢不凡。
圍在一旁的人立馬散開,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朱珠盯著澹台白,隻覺得她有些眼熟,但根本沒細想對方是誰,張嘴就道,“你什麼意思?”
澹台白笑了一下,“我說,你的嘴太臭了。”
“讓朱家給你好好買一支牙膏,刷刷牙吧,别張著一張不乾不淨的嘴就出來丟人,我看見你都覺得噁心。”
澹台白搖了搖頭,還扇著鼻子風。
朱珠顯然被氣到了,這比直白地說她如何如何更讓人生氣!
“你才口臭!”
“你又是誰?你是哪家的!”
朱珠指著澹台白怒斥。
“看來我朋友說得對,你還真是個少見的蠢貨。”
朱珠頓時更氣了,“你完蛋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讓你家裡破產……!”
澹台白搖著頭,無視她的狠話,直接走到了寧天身邊。
見他還坐著,她也坐了下去,然後拿過一旁的刀叉,插了一塊寧天瓷盤裡的牛排,吃進嘴裡,“牛排不錯。”
寧天給她推了一杯顏色澄澈的紅酒過去,“這酒也不錯。”
澹台白從諫如流,找了一個新杯子,倒了一點喝了一口。
“是不錯。”
“比一般紅酒甜很多,葉家倒是捨得出手,這種是產量少的貴腐酒,一瓶可不便宜呢,就那麼隨意拿出來當礦泉水用了。”
澹台白說著又搖頭,“不過這種酒配龍蝦和蟹類才是優選,牛排倒是落了下乘。”
“看來葉長生請的廚師沒搭配好啊,他應該來問問我的……”
寧天不置可否。
兩人這麼狀若無人地聊起來。
一旁被忽視的朱珠是氣炸了,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上前去。
砰!
一聲脆響。
朱珠居然直接掀翻了澹台白身前的那張小桌子。
“誰給你的膽子無視我的?”
朱珠指著澹台白和寧天怒罵,“你們完蛋了,都完蛋了!!”
“我要讓你們的父母,還有你們身邊的所有人,都要出事!”
“男的當奴,女的當娼!”
“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朱珠,不是你們這種沒有勢力的廢物可以招惹的!”
澹台白此時緩緩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那杯貴腐酒,她看向朱珠,搖頭歎息,“可惜了。”
朱珠擰著眉毛,還想說什麼。
可下一秒。
嘩啦!
那杯澄澈微甜的貴腐酒,從頭到腳,潑了朱珠一頭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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