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看不起我們,要趕人啊?”耳釘男也看出來了,歪嘴一笑,翹起了二郎腿,“還沒有人敢不做我生意呢!”
“你們膽子真大哦,敢不做我廖哥的生意!”旁邊的小混混搭腔,吹捧道,“我廖哥可是罩著這一條街的大哥!你們做生意的,怎麼敢趕廖哥走?”
麻嫣兒冷笑,剛想說什麼,卻被林曉珍攔住了。
這個兩鬢花白的女人帶著討好的笑,走上前去,“廖哥要吃什麼?我這有辣油和菌菇的,辣油的更好吃一點,你看要吃麼?”
耳釘男歪著嘴笑,“龍蝦,我們要吃龍蝦!”
林曉珍擺手,“不好意思,我這是餛飩攤,隻賣餛飩的,沒有龍蝦。”
嘩啦!
一張塑料桌子直接被掀了,嚇了林曉珍一跳。
桌上的碗筷摔了一地,耳釘男邪笑,“我說了,我要吃龍蝦!“
這是故意的。
這一下的響動不小,周圍的人都看見了,但一瞧這耳釘男的模樣,紛紛都退縮了,這人是這一片的混子,心狠手辣的,惹不起。
林曉珍臉色白了白,一雙油漬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這個真沒有,你看要不吃餛飩吧,我的餛飩特别好吃,吃了的都說好,回頭客很多……”
“我說了我要吃龍蝦,你屁話怎麼這麼多!”耳釘男大吼一聲,一張大手揮過去一個巴掌,打中了林曉珍的左臉。
女人的臉瞬間紅腫,林曉珍還有些頭腦發暈,沒想到對方會忽然動手。
“混蛋!你敢打我媽!”
麻嫣兒頓時炸了,衝上來就要去打回來,卻被林曉珍一把抱住,“沒事的沒事的,嫣兒你别衝動。”
“媽,他打你!什麼東西,他敢打你!”麻嫣兒此時像隻暴怒的刺蝟,渾身的刺都張開,恨不得狠狠在耳釘男身上戳無數個洞。
“我就打了,怎麼了!“
耳釘男囂張道,一雙猥瑣的眼睛在麻嫣兒身上轉來轉去,“實話實說吧,我也不故意找你們麻煩!我就是看上了這位美女,想讓美女陪我玩玩,其他都沒什麼。”
耳釘男一邊說一邊笑,”美女,跟了我張廖不虧,一晚上給你這個數。“
說著,他手指比了個八,眼中邪光閃爍,”怎麼樣,八千,這可比一些夜總會小姐的出台費貴多了。“
麻嫣兒冷笑著推開林曉珍,走上前去,她每走一步,那碩大的飽滿就會微微晃動,耳釘男眼睛都看直了,隻想上手去捏。
“八千是吧?”麻嫣兒抬起手。
“對對對,八千!”耳釘男餓狼一般的眼睛盯著麻嫣兒的傲然之處,吞了口水,“如果你讓我滿意了,再加點錢也……”
“啪!”
麻嫣兒抬起的那隻玉手狠狠甩下去,一個耳刮子打得咣咣響,耳釘男臉都被打歪了。
“做你的噁心大夢去,垃圾、敗類、混蛋!”麻嫣兒恨恨大叫,她的白皙手掌都有些發痛,可見她下手之狠。
耳釘男耳朵嗡嗡直響,捂著臉回過神來後,暴怒,”臭女人!你敢打我!“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乾她!”
一腳踹翻了另一張塑料桌,坐下的那幾個混混瞬間站了起來,朝林曉珍和麻嫣兒母女倆圍過去,這些人都是男的,又是經常打架的混子,這一圍起來,母女兩人瞬間成了弱勢的一方。
麻嫣兒暗中捏住了一把刀。
林曉珍站在前頭,死死護住女兒,哀求道,“廖哥、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這樣,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我的錢都給你,這是今天賺的五百……”
她從衣兜裡掏出五塊十塊的紙幣,上面還沾染了很多油煙汙漬,顯得陳舊肮臟,一大把零錢就這麼遞給耳釘男。
可耳釘男看都不看,一把打飛,語氣囂張惡劣,怒目圓張,“臟兮兮的東西不要給我,我不缺錢,我要人!”
“嗬嗬,臭女人,既然我給錢你不要,那我就來硬的,到時候睡了你一分錢都不給可不要怪我!”
林曉珍更急,她趕緊給耳釘男跪下,“廖哥,饒了嫣兒吧,饒了嫣兒吧。”
“滾!”耳釘男一腳踹出,把林曉珍踢走。
這個可憐的婦人被踢到肚子絞痛,卻還是忍住爬過來,想要哀求。
而麻嫣兒一語不發,這時候已經拿著刀衝了出來,一刀就要往耳釘男紮去。
“媽的!”耳釘男一個側身,抓住了麻嫣兒的胳膊,再狠狠一擰,麻嫣兒吃痛,那刀就掉在了地上。
“臭女人,夠烈啊!”耳釘男邪笑,一雙手狠狠抓了麻嫣兒雪白的手臂一把,細膩光滑的觸感都快讓他叫出聲來,他猙獰笑著,撕扯起了麻嫣兒的衣服。
薄薄的襯衫瞬間被撕了一道口子出來,雪白的肌膚誘人地露出。
“啊混蛋,放開我!”麻嫣兒劇烈掙紮,卻掙脫不動。
“嫣兒!嫣兒!你放開嫣兒!”林曉珍顧不得劇痛的肚子,爬過來就要救女兒,卻被幾個混混大笑著攔住了。
旁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卻不敢上前救助,這更加助長了這群混混的囂張氣焰。
西城巷最裡側吵鬨不堪,誰也沒有注意到,麻嫣兒那把掉在地上的刀子微微顫動。
刀子在發抖,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抓住了它,讓它從地上飄了起來。
唰——
夜色裡,冷光一閃,誰也沒看清,就見著一把尖刀刺穿了耳釘男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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