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兒抬手抵在他唇上,製止了他的話,笑的一臉真誠:“這沒什麼對不起我的,相反,是我對不起姐姐,要是姐姐願意回來,我自然高興,要是不願意,希望王爺您也不要強求,答應怡兒,可好?”
沈怡兒自認為不是什麼大度之人,她也不想和其他女人分走屬於自己的那份寵愛,可是這個人是齊菲愛,是多次朝她伸出援手的人,是一個很好的姑娘。
薑明宇聽見她這般說,再也忍不住將她抱進懷裡:“不虧是我的好怡兒,你放心,隻要我和菲愛認錯,她自會回來的。”1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健康的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說完大步離開了府中,那背影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絲急不可待。
沈怡兒隻是呆呆的看著,喃喃自語道:“但願如此吧。”
天微亮,薑明宇就帶著一撥人騎馬離開了王府。
周圍的風景,對薑明宇來說,都是這般熟悉,和齊菲愛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日賣畫的商販也依舊在此處,薑明宇腦海中想起那日齊菲愛那自信,遊刃有餘的模樣,那股不知名的情緒再次湧現出來。
那時他的眼裡,隻有齊菲愛,他一直知曉齊菲愛的丹青造詣非常之高,可是那日的齊菲愛和平日裡的完全不一樣。
在這裡的她,自信的落落大方,動作豪爽,和在府裡完全不一樣,這樣的她彷彿有什麼魔力一般將自己的視線牢牢的吸引。
他清晰的記得那時自己的心跳如雷。
薑明宇翻身下馬,來到攤子面前:“那日那位姑娘繪製的畫作,可否還在?”
商家眯著眼看著薑明宇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他就是那日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位貴公子。
“您來的可太是時候了,這幅畫昨日有人要買,我給留下來了。”
薑明宇不知為何鬆了口氣,將一袋銀錢放到他桌上:“畫我要了。”
看著那副熟悉的筆風,薑明宇心口居然傳來陣陣酸澀,府裡關於齊菲愛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這號人一般,直到看到這幅畫,薑明宇心口的那處空虛這才稍微得到一絲撫慰。
原本需要七日的路程,薑明宇日夜不停地趕路,活生生的將日程縮短到五日。
一身風沙的來到江南,首先去見了那位最後見到齊菲愛之人。
“公子可是要買馬?”
薑明宇不知為何有些許緊張,緩了緩才開口:“那日,這位姑娘可是來你這裡買過馬?”
店家看了眼遞過來的那張畫像,點了點頭:“是這位姑娘沒錯,這位姑娘買的是一匹可日行千裡的好馬,那位姑孃的騎馬技術絲毫不遜於男兒,我對她印象深刻啊。”
他們嘴裡的齊菲愛,與自己朝夕相處七年之久的齊菲愛完全不同,她本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看來自己和她成婚這般久,都沒有真正瞭解過她。
薑明宇露出一絲苦笑:“那你可知,她要去往何處?”
店家想了想,才道:“姑娘說,這天下都是她嚮往之地,可能是一場隨心之旅。”
聽到這,薑明宇心臟深處傳來一陣敲擊,那年他問過齊菲愛,要是得空,你最想做何事?
齊菲愛笑著道:“想和王爺您一同,看遍山水,走遍世間河山。”
可是自己的如何做的,自己慢慢的忘記了這份承諾,忘記了自己對她的守護。
不怪菲愛對他失望透頂,就連他自己也如此。
薑明宇謝過店家,魂不守舍的回到之前兩人同住的那間客棧,裡面的一切都未曾改變。
隨心之旅,為何不願與他說?是怕他不同意嗎?還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看見自己了?9
或許就是因為王府將她困住,自己對她的疏忽和不解,她才會毅然決然的踏上一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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