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櫻子的爹一聽這個,便二話不說應下了親事,還說了句:“手錶不要了,折成錢吧,婚事就這麼定了。”
一句話就把閨女賣出去了,還賣了個好價錢。
原主一直鬨著要退婚,那許光烈生怕雞飛蛋打,才生出了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給原主下了藥。
姦情被撞破之後,原主仍然反抗,她不怕村裡那些吃人的舌頭,甚至揚言要告許光烈強姦。
結果被他爹痛打一頓,她那個娘怕壞了家門名聲,影響兒子娶媳婦兒,對原主又哭又求,上吊繩都拿出來了,硬逼著原主嫁了過去,開始了她破敗不堪的一生。
唉,根兒就在那個猥瑣男身上,不知道昨天那兩腳有沒有斷了他的那個根,但是想要改變原主的一生,這個根兒必須先斷掉。
“我要退婚。”蘇櫻子瞥了大姐一眼,擲地有聲的說。
大姐愣了一瞬,一巴掌又呼了過來:“抽什麼風?天天退婚退婚,爹把彩禮都收了,已經給小科下聘用了,你拿什麼退?”
是的,悲催的原主,被她爹賣了個好價錢之後,就用錢給他的寶貝兒子下聘禮了。
心裡憐惜這原主的遭遇,從小沒人疼,死了之後,還給别人背鍋,自己的家產還便宜了渣男一家子,真是可憐可歎。
放心吧,蘇櫻子,這輩子我一定替你好好收拾那個渣男,讓他不得善終,為另一個世界的你報仇雪恨,蘇櫻暗下決心。
大姐看她一臉不服,伸手又要打,蘇櫻子低頭躲過她的巴掌,衝她哼了一聲,跑出了門。
黎明破曉,黑夜退去,看著清澈的溪流,蘇櫻子心裡一片清澄,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自己有沒有被好好安葬。
作為一個孤兒,她的遺產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這麼一想,她和原主倒有些共通,也許這就是穿越的契機吧。
蘇櫻子晃晃腦袋,不管了,先解決眼下的事吧。
眼下退婚是頭等的事,村裡人訂婚時兩家長輩親族都做了見證的,想退婚先得退彩禮。
除了彩禮,還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渣男心服口服的同意退婚,沒有後患。
錢已經被渣爹拿去給他兒子蘇東科下聘了,要先解決錢的問題。
但眼下是七十年代,一個吃大鍋飯的時代,啥啥都是集體的,想靠原主那點兒工分存錢,難,想要自己做生意掙錢,更難。
但不容易不代表沒機會,作為一家跨國貿易公司的銷冠經理,搞錢是她生存的必備技能。
自古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蘇櫻子暗暗下決心。
“姐,你在這兒乾什麼呢?”蘇櫻子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認出這個人,是原主的堂弟,蘇東昇。
他倆從小要好,蘇東昇一直都是蘇櫻子的小迷弟,一直敬佩這個能乾的堂姐,所以一向親近。
她記得書中寫過,原主有個堂弟招惹了黑社會,被裝麻袋扔河裡去了,死的淒慘。
想必跟原主也脫不了乾係,唉,蘇櫻子啊蘇櫻子,你欠了多少人情債啊?
“東昇?”蘇櫻子輕輕喚了一聲:“這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蘇東昇笑吟吟的走過來,湊到她跟前說:“姐,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完便把懷裡衣服包著的東西露出來。
“車厘子?”那衣服裡竟包著一捧鮮紅圓潤的櫻桃。
“哪來的?”蘇櫻子撿了一顆放進嘴裡,口感細膩多汁,酸甜適中,比前世吃的那些國外高檔貨差不到哪兒去,
蘇東昇愣了愣:“什麼車厘子?這不是櫻桃嗎?我在後山上摘的,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兩棵櫻桃樹,現在結滿了果子,可好看了,好吃嗎?”
蘇櫻子吃著點頭:“好吃,”忽然心裡叮咚一響:“第一桶金,就從它下手。”
“東昇,那個櫻桃樹在哪兒?你帶我去看看。”
“行。”
蘇櫻子跟著蘇東昇到了後山,後山陰面比較偏僻,路也不好走,很少有人上去,蘇東昇一向性子野,愛到山上打些野味,這路他也算輕車駕熟。
跟著蘇東昇,七拐八拐在後山的半山腰處,果然看到了那兩棵櫻桃樹。
果然碩果累累,一個個櫻桃飽滿紅潤,跟寶石一樣鑲嵌在綠葉中間,甚是好看。
“姐,你等著,我再給你摘點,你拿回家吃。”蘇東昇以為蘇櫻子是想吃櫻桃才來的。
蘇櫻子趕緊製止:“别,别,先别摘,我看著還有一些泛青的,還沒熟好呢,
你這幾天空閒的時候,到上山來看著這兩棵樹,保護好這些櫻桃,等過幾天成熟了,咱們摘了去賣。”
蘇東昇瞪大眼睛:“賣?”
他知道這個姐姐一向膽大,腦子活,可是這山上的東西,都是集體財產,要是偷偷摘了去賣,被人發現了,少不得扣個投機倒把的帽子,說不準還要蹲監獄呢。
蘇櫻子點頭:“對,你把這些櫻桃看好,我來找門路,掙了錢,咱倆平分。”
蘇東昇聽到有錢掙,心裡蠢蠢欲動,他這幾天正想弄點錢給春杏買條布拉吉的裙子呢。
“行,姐,按你說的辦。”
蘇櫻子摸摸他的頭:“乖了,跟著姐好好乾,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蘇東昇傻乎乎的嘿嘿笑了笑:“我就知道我姐最能耐。”
這傻小子,這輩子替你櫻子姐護好你。
蘇櫻子從山上一路走回去,日頭已經升的老高了,村民們都開始陸續上工乾活兒了。
半路遇到大姐,大姐將一把鐵鍬塞到她手裡:“别回家了,趕緊上工,今天得給小麥澆水,别想偷懶讓我一個人乾。”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餅子塞給蘇櫻子。
果然,嘴硬心軟,蘇櫻子笑嘻嘻的接過鐵鍬,一邊啃著餅子,一邊跟著大姐去了東地。
剛走到地頭就看到了一個女人正惡狠狠的看著她們姐妹兩個,
“曹寡婦。”腦子裡蹦出這個名字,原來這就是帶頭捉姦的曹寡婦。
話說怎麼就那麼巧呢?這個曹寡婦怎麼就知道蘇櫻子跟許光烈在山上偷情呢?蹊蹺啊。
那女人左臉上明晃晃的一個五指印,右臉上還有幾處被撓出來的血印子。
看來昨天戰況很激烈啊?
蘇櫻子嘴裡咬著餅子,回頭看了看大姐,大姐滿不在乎的地翻了翻白眼。
原主記憶裡,這個曹寡婦跟原主是有仇的,原主之前在家裡偷偷養了幾隻兔子,被曹寡婦舉報了,兔子被沒收,人還差點被抓起來,
還好原主一直是大隊的骨乾,才被保了下來,但是取消了她勞動模範的稱號,原主氣不過,暗暗跟了曹寡婦幾天,撞到了她跟隔壁村賴四的姦情。
有一天晚上,趁著他們在屋子裡鬨騰的正歡,從外面把門别上,點著了後院的一堆柴火,村民去救火的時候,剛好看到姦夫光著身子從窗戶裡跳出來。
曹寡婦因此被賴四的媳婦兒打了個鼻青臉腫,還被掛了破鞋遊街,後來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是蘇櫻子的傑作,就跟原主結了仇。
蘇櫻子估麼著許光烈給原主下藥的事兒,就是這個曹寡婦攛掇的,說不定還是這女人提供的作案工具。
曹寡婦看著蘇櫻子盯著自己出神,憤憤的說:“看什麼看?”
蘇櫻子走上前,抱著胸抽了抽曹寡婦的臉:“大嫂子,你這臉夠精彩的,誰的傑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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