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慶有些不甘心的朝父親吼叫著,雙拳緊握的他,渾身都在顫抖。
“啪…”
回答他的卻隻有侯鷹不在客氣的又一巴掌。
“滾出去,回家給我待著,哪裡都不允許去。”
面對候鷹的咒罵,孫興瞪著眼,不爽的就要離開。
彷彿出了這個門,他就像個失敗者一樣,遠離了平陽官場。
笑到最後的,卻是那個來自農村的林向東。
他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甘,屈辱,憤怒,無力。
這一刻,多種情緒充斥在孫興心頭,當手握住門把手時。
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等等,畢竟年輕嗎,成長總是需要出錯的。”
“至少目前來說,小慶是最瞭解林向東的對手。”
“我覺得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比較好。”
組織部長陳雷霆發話了,語氣有點生硬,不容人拒絕的口氣。
他也有著自己的私心,跟自己兒子比起來,侯慶還是有點腦子手段的。
現在候鷹要撤回他,難不成讓自己兒子這個膿包,一個人去面對林向東嗎?
那跟讓自己兒子去送死有什麼區别?
“雷霆,這不合適吧,讓侯慶撤下來。”
“我打算親自對付這個姓林的。”
侯鷹語氣緩和了一點,看向陳雷霆出聲道。
讓自己兒子撤回來,也是為了保護他,明知鬥不過,還硬去鬥。
遲早會再死在林向東手裡。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賭不起了。
“候書記,你在開玩笑嘛?”
“對付一個副處級乾部,你親自出手,這不是逼著一號把刀砍向你嗎?”
“聽我的,再給侯慶一次機會,這次我們打經濟戰。”
“開發區的經濟發展,我們也可以插一手。”
“老楊想利用這個開發區當政績,把姓林的抬到正處。”
“我們難道就這麼袖手旁觀嗎?”
陳雷霆這次的稱呼很有意思了,直接叫候書記了。
也是在暗示,你現在已經不是常委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地級市書記。
而我還是省組織部長,地位與權力都在你之上。
我現在好言跟你說這叫商量,不要等我變臉了去命令你。
侯鷹臉色變了變,顯然他也聽的出來陳雷霆話裡的意思。
官場就是這樣,含權量代表一切。
“發展經濟倒是危險度小一些,可是開發區主任畢竟是那姓林的啊。”
“我們也很難插的進去手,就算做的再好,功勞也是他的。”
被自己父親輕視後的陳山,很認真思考的分析著。
“經濟發展本就是你們縣政府的本職工作。”
“開發區主任也應該屬於你們管製。”
“更何況,招商引資嗎,誰招來的企業多,體量大,為平陽縣增加的稅收高。”
“都是有數據支撐的,該是你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所以,隻要能為平陽縣拉來大量的投資,你們還是有翻盤的可能性。”
陳雷霆很有耐心的解釋著,可一旁的侯鷹還是面露不悅。
“候書記,不要忘了,等一號進京,省長會順位接任一號的位置。”
“他可是改革經濟的專家,也更喜歡能發展經濟的乾部。”
聽到這話,侯鷹的面色才緩和一點,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的孫興。
最終妥協出聲道:“那就再試最後一次吧,要是還輸,就認命吧。”
侯鷹打死也不會想到,正因為自己今天的妥協。
讓自己這個獨生兒子,在四個月後暴屍荒野。
等林向東補了一覺醒來後,已經下午五點多。
手機上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官場上的一些朋友打過來。
昨晚平陽官場發生的地震,終究是在今天呈爆炸性新聞傳開了。
一夜之間,縣委書記被省紀委帶走,居然涉及吸食麻黃。
與組織部長有不正當關係,而且謝治國失蹤跑路。
一條條新聞都是如此那般炸裂,但這場燥熱波動。
在省宣傳部跟市宣傳部的特殊壓製下,外界老百姓丁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砰砰…”
剛洗漱完的林向東,便聽到敲門聲響起。
毫無防備的打開門,便看到一柄閃著寒光的西瓜刀。
快速的向自己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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