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我來陪你了…”
老二大笑一聲,將槍口對準下巴,連開了兩槍。
聽到槍響,林向東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死了,該死的人,終歸都死了。
三天後,山南省人民醫院病房內。
百無聊賴的林向東躺在病床上,看著床頭正在給自己削水果的楊婉清。
有些無奈的說道:“婉清,我真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縣裡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呢,天天被困在這裡,我人都快要瘋了。”
楊婉清猛的抬起頭,看著林向東手上包紮的紗布,眼眶再次紅了下來。
“工作重要還是命重要,我聽齊叔說,那些全是持槍歹徒。”
“他們要是再去晚點,你命都要沒了。”
“醫生也說了,你胳膊上的傷是槍傷,沒好利索之前,不準出院。”
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掉了下來,林向東是真怕了。
整整兩天,自己每次說要出院,這小妮子就掉金豆豆。
簡直是上天派過來折磨自己的。
“好,好,不出了,那我抽根菸總行吧?”
林向東退而求其次的說道,對方立馬搖頭拒絕。
“醫生說了,戒菸戒酒,戒辛辣刺激食物。”
這次林向東是徹底被打敗了,躺在床上有些求死不能了。
住院第一天,市委書記侯鷹與市長譚曉柔過來看望慰問一次。
第二天,陳山與柳青紅慰問看望一次。
基本上都是面子工程,形式主義的看望,過來說了一堆廢話文學後就走了。
“那個把手機給我,我打幾個電話。”
林向東看向楊婉清伸手討要道,誰知楊婉清繼續說道:“醫生說了,手機有輻射,讓你遠離,對傷口癒合不好。”
林向東嘴角抽搐了下,盯著揚婉清詢問道:“是你說的,還是醫生說的?”
後者的小臉刷一下就紅了。
“不管誰說的,這話還是蠻有道理的,嗬嗬。”
這時身穿製服的齊偉與黃景濤笑著走了進來。
兩人三天沒有露面,估計是在處理老二槍擊綁匪案的後續。
現在應該是處理完了,需要找林向東覈實一下情況了。
“齊叔,黃市長…”
楊婉清立馬起身,禮貌性的打著招呼。
“嗯,婉清啊,你先出去一下,案子上有些問題需要跟你男朋友溝通一下。”
齊偉很會捧臭腳的一句男朋友,讓楊婉清毫無抵抗力的向門外走去。
“快,快,點根菸,憋死我了…”
等楊婉清離開,林向東跟個賊一樣,在黃景濤口袋就開始翻了起來。
兩人大笑一聲,掏出煙給林向東點上一根。
等他吞雲吐霧一根後,齊偉這才坐直身體。
掏出執法記錄儀,拿出筆錄本,看向林向東一本正經的開始詢問了。
“據我們調查,這起綁架案的幕後主使,是臨江市國企老總宋浩瀚同誌。”
“在宋浩瀚同誌生前四十八小時之內,你帶人見過他。”
“你們之間是否發生了激烈矛盾,導致他對你懷恨在心,才產生這起綁架案?”
聽到齊偉這很官方的問話,林向東也一本正經的迴應著:“並沒有,我是去跟宋總索要萬鬆鎮工人的安置款。”
“當時武市長也在現場,他可以為我作證。”
緊接著,黃景濤也滿臉嚴肅的出聲詢問道:“那我們發現,宋浩瀚的祖墳在當天晚上被人刨了。”
“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問出這個問題,在座的三人心都提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省委的一刀切。
照樣會切在林向東頭上,在想要進京的一號眼裡。
隻要動用了一刀切,那就沒有受害者,隻有參與者。
林向東也深知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清了清嗓子,看向執法記錄儀出聲道。
“我以黨性發誓,這件事與我無關。”
“當時我在譚市長辦公室,她可以給我作證。”
聽到這話,齊偉眉頭一皺,再次詢問道:“那衛煌這個人你認識嗎?”
林向東心一揪,想起來那晚再車上,衛煌給自己看過馬安途刨墳的現場直播。
如果他把視頻交給省委,那自己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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