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頂上去護著寧如月。
“但是得分時候,市級局勢穩當的時候,下面各縣隻要不過分,怎麼著都行。”
“但市局,我馬上就要跟侯鷹開戰,全市八個縣的書記,都會被捲進去。”
“憑心自問,寧縣長以你的能力跟官場經驗,占著書記的位置。”
“會在接下來的動盪中,安穩活下來嗎?”
這話說的很刺耳,讓寧如月很不服氣,但又升不出反駁的點。
别說市級層面的鬥爭了,要是沒有林向東,她連馬邦國都鬥不過。
“我可以幫寧縣長…”
林向東沒有否譚市長的話,而是語氣堅定的說著。
“嗬,你覺得侯鷹還會讓你背靠寧如月這顆大樹嗎?”
譚市長輕笑一聲,旁敲側擊的迴應了一句。
林向東也明白,隻要侯鷹一句話,自己這個小乾部,就被隨便丟掉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寧縣長,不是我否認你,而是你目前的能力,真不適合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待。”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譚市長說完,起身就要離開,秘書也被她留在門外。
可想而知三人這次談話的重要性。
回平陽的高速上,寧如月的臉色一直在鬱悶狀態。
時不時就會問林向東一句:“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書記?”
“當官非要鬥來鬥去嗎?”
“大家一塊齊心協力,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不好嗎?”
面對這些單純而又美好的話,林向東隻是笑笑不說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官場就是江湖中的江湖。
權財酒色,反人性的誘惑,都在這裡。
有誰能做到官場走一遭,出淤泥而不染呢?
回到平陽縣時,已經下午六點多,把寧如月送回去後。
林向東獨自一人踏進了縣委,相比於往日。
如今的縣委感覺蕭條了很多,或許是秋天快到了吧。
滿地的枯葉,隻彰顯一個字,黃。
曾經那句鐵打的書記,流水的縣長。
魔咒封印彷彿要鬆動一樣,縣委的比縣政府高出的那層樓。
此刻充滿了強烈的諷刺。
林向東從一樓,一步步向四樓走去,路過的所有工作人員。
皆是停下腳步,在對林向東問好後,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林,林組長,您來了…”
到四樓後,丁大鵬已經等在樓梯口,腰彎的極低。
笑容也極為的卑微,深陷的眼眶足以證明這幾天他沒休息好。
林向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向馬邦國的辦公室走去。
“書記在裡面等您呢。”
“林組長直接進去就好。”
面對林向東的無視,丁大鵬沒有任何不悅,還是舔著臉討好似的說著。
就在林向東準備進去的時候,丁大鵬忽然出聲道:“林秘書…”
這一聲秘書叫的是哥倆以前在王縣長時代,處下的那點微末情分。
“我可以把這些年貪來的錢,全部上交。”
“隻求林秘書,能留我一條命,我上有老,下有…”
丁大鵬眼眶泛紅,跪在地上懇求著,可話還沒說完。
便看林向東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並留下一句話。
“你也進來。”
丁大鵬以為事情有轉機,擦掉眼淚就跟了上去。
“來了…”
林向東進來後,看到馬邦國鬍子拉碴,披頭散髮,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
整個人看上去也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的狀態極差。
走街上說他是縣委書記,估計沒人會信。
“是啊,我來了。”
“我們之間的賬,也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林向東走過來直接坐在對面,語氣平淡的說著。
“算吧,成王敗寇,能留個種,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馬邦國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著,彷彿真到了絕望時刻。
“王縣長當初是被誰陷害的?”
“用什麼手段陷害的?”
這是林向東最想知道的,因為當時紀委來的太突然。
並且什麼話都沒有留下,更沒有在媒體上報道過。
而林向東後面也查了很多,這方面的線索一點都沒有。
聽到林向東這話,馬邦國這才抬起腦袋,聲音沙啞的說道:“王良的手段不比你差!”
“我有能力陷害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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