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寧如月出聲提議著。
“好,執行現場一定要去看。”
林向東點點頭,把寧如月送回縣政府後,來到天夢酒店的一間包廂。
“馬經理,三天不見,憔悴了許多嗎!”
已經被紀委放出來的馬安途,正神色焦急的坐在包廂,等著林向東。
“林組長,别挖苦我了,連侯慶都被你弄死了。”
“我在你眼裡又算個什麼東西啊。”
馬安途姿態放的很低,眼神落寞,沒了往日那般自信的光彩。
三天前被帶走時,林向東告訴過他,等你出來會看到不一樣的局勢。
當時還以為,林向東要對縣委趕儘殺絕。
沒想到出來後,縣委就損失了個喬大偉。
而那個後台最硬的侯慶被拍死了。
不知道林向東用了什麼辦法,讓市委也沒出手。
但今天的法院判決,他是真真的看在了眼裡。
至於武烈,在沒接自己出來後的第一個電話時。
馬安途已經知道,自己父子兩被徹底拋棄了。
武烈來的那次,是對自己最後的幫助了。
而現在的武烈,聽說因為栽贓侯慶,正在被市委針對。
怕是也顧不上他了。
單打獨鬥,面對手握尚方寶劍,還把侯慶給拍死的林向東。
馬安途很識趣的再也升不出絲毫鬥誌了。
這盤棋,這場局,已經輸了。
“所以,你是來談和?”
林向東輕笑一聲,看著馬安途淡淡的說道。
戰況到了這裡,勝敗已經很明顯了。
“不是談和,而是認輸…”
“噗通…”
“求林組長,放我父子一馬。”
說著,馬安途直接跪了下了,眼眶深邃的給林向東重重磕了三個頭。
“我放過你們,誰放過那些曾被你們害死的人?”
“麻黃這種東西,你們都敢碰,讓我拿什麼放過你們?”
林向東不置可否的說道,看著可憐巴巴的馬安途。
心裡升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侯慶的載原體生意,都可以被捂住。”
“我的麻黃生意也一定能捂住,隻要林組長不管,我保證沒人會爆出來。”
馬安途有些不死心的說著,滿眼都是極強的求生欲。
“按你說的意思,我這支省府支援的掃黑反貪小組,忙活了這麼久。”
“就掃出來個侯慶的殺人案?”
“跟幾個正科級的涉黑貪汙案?”
“你讓我拿這些結果給省裡交差嗎?”
聽到林向東這話,馬安途瞬間表情呆滯,癱坐在地上。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在省裡同意掃黑反貪的時候。
自己馬家就已經被上面的大佬拋棄了,內定成為掃黑反貪的軍功章了。
怪不得侯慶一直拿自己當炮灰,怪不得武烈前期不願意幫自己。
原來自己這段時間,跟個小醜一樣,在瘋狂跳竄。
自己的結局早已被大佬註定。
“是想臨死反撲,還是乖乖來掃黑小組自首?”
林向東站起身,留下一句話就要離開。
“林向東,我承認你比我聰明,你肯定有辦法救我的。”
“隻要你能保下我,我幫你對付侯慶。”
“你信我,候鷹是不會讓自己兒子就這麼死的。”
“我比你更瞭解侯慶,更瞭解侯鷹。”
“不管他兒子死不死,你們的仇都結下了。”
“隻要你還在臨江市,侯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打壓你。”
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馬安途,抱著林向東大腿,不停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
而林向東停下腳步,也陷入了沉思…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