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這一點默契還是有的。
“林向東,你們哪裡出什麼事了?”
電話一接通,楊書記開門見山的直接詢問道。
他要清楚第一手的訊息,來合理判斷下一步情況,以及自己女兒的安危。
正在家裡跟父母解釋的林向東,在接到楊書記電話後。
立馬找到一個安靜的房間,這才將自己回家後,與向家發生的衝突。
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向友軍被縣局長帶走。
不到半小時就被無證釋放時,電話那頭的楊書記稍微鬆了一口氣。
“楊叔,是這邊牽扯到什麼人了嗎?”
“不然一個副縣長,憑什麼敢忤逆黃市長的話?”
“而且向家這個地頭蛇,又憑什麼覺得,自己一定能逼迫我去娶她女兒?”
林向東問出自己的疑惑,雖然沒有直說,但還是想說,這裡面肯定有一股不尋常的勢力存在。
“黑曼巴的老闆在鄴城…”
楊書記一語解惑,林向東瞬間恍然大悟。
要是黑曼巴的話,那就一切都說的通了。
自從那天晚上給陳平爆頭後,林向東相信陳家會消停一段時間。
今天從戴江河不把黃市長放在眼裡,吃裡扒外的情況來看。
林向東早就懷疑這第三方勢力有可能來自省裡。
“就是當初在流水鎮,想把我腿敲斷的那個年輕人?”
林向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詢問一聲。
“是,他叫侯慶,是臨江市委書記的兒子。”
楊書記這句話,如重錘一般砸在林向東胸口,讓他有點踹不上氣。
更是無法想到,那個不起眼且囂張的年輕人,居然是臨江市一把手的兒子。
這讓剛才升出報仇之心的林向東,有了那麼一絲後怕。
地級市的一把手,那是真正的權勢滔天。
縣級官場或許縣長還能因為強勢,壓縣委一頭。
但在市級,哪怕你市長在強勢,隻要市委不認可,你就啥也乾不成。
因為市級的官場運行機製,更貼合政策與黨規。
那就是,黨管一切,每個人都不想因為細節小問題,被人揪住辮子。
所以市委書記不管怎麼換人,哪怕是新上任的,也是有著天然的壓製力。
說是土皇帝,一點不為過。
而侯慶,在臨江八個縣裡,說是太子也不為過。
“怎麼,你怕了?”
見林向東久久沒有出聲,楊書記反問一聲,語氣中帶著絲絲輕視。
“臨江太子,我說不怕您信嗎?”
“但我想不通一個點,之前在流水鎮明明已經結仇了。”
“他應該是最直接的弄死我,才對啊?”
“為什麼費這麼大勁,要把向家姑娘,強塞給我?”
“逼著我跟向家聯姻,這在玩什麼?”
林向東儘量用輕鬆的語氣揶揄著內心的震撼。
不管怎麼樣,他都知道,這次與市委書記兒子的交手,已經不可避免了。
“你升正科的時候,省裡曾占用三分鐘的會議時間,討論過你的升遷問題。”
“臨江市委書記,是省委常委,當初提過反對票。”
“但在政策功勞下,他的反對票毫無作用。”
“所以,他們應該換了對策,是要把你收入麾下,替他們做事。”
聽完楊書記的話,林向東人都傻了,現在才知道。
自己一個副科級的升遷,居然能拿到省委會議上討論。
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惶恐。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我假意投誠,去那邊看看什麼個情況?”
“反正我請了三個月的假,有的是時間。”
緩過勁來的林向東,立馬錶示著自己的衷心,特意對楊書記請纓道。
“臥底不用你,婉清也在鄴城縣,目前是侯慶的助理。”
“她剛才給我發緊急信號了,如果你的故事沒有漏洞的話。”
“我想,他們要對開飯店的房家父女下手了,你想辦法去阻止。”
聽到那個漂亮的機車女孩去做臥底,林向東的心就下意識揪了起來。
但還是冷靜下來,立馬迴應道:“我覺得他們不會對房家下手…”
這也是林向東第一次在嚴肅情況下,反駁楊書記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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