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鼻梁高挺,唇紅齒白,不施粉黛卻清麗脫俗。
這等未出閣的女子,一般是不能見外男的。
雖說對方也認出了雲弈,但也隻好作揖行禮,速速離去了。
二人剛到會客廳坐下,雲弈便開口問道:“應台兄,剛剛那二位是……”
“啊,兩位都是家妹。”白應台見雲弈似乎有些興趣,就進一步解釋道,“我家共有四位姐妹,大姐姐早已嫁人,二姐姐不久才定下婚事,剛剛的那是三妹妹白秋兒和四妹妹白梨月。”
“白球兒?”
雲弈心說這是什麼名字,不過回想著那女子令人難以忘懷的身姿。
心想果然名如其人,真是好大一對球兒啊!
“其實今日想讓亦千賢弟幫襯的,便是我二姐姐的婚事。”
“嗯?應台兄不是說婚事已經定下了嗎?”
“定是定了,可……”
“和那個範文軒有關吧……”雲弈一語中的,白應台也就不再隱瞞。
“說實話,我家二姐雖樣貌並不出眾,但是卻寫得一手好字!不是愚兄吹捧,比那臨帖聖手都要雋秀幾分。可在我大昇,一直都言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這才年至二十有二還不得嫁人。”
雲弈一邊點頭品茶,一邊繼續聽著。
“好不容易上個月說得一門親事,對方是宮門百夫長。雖說官職小了些,又是名武夫,但人品不錯。卻也不知那範文軒突發了什麼癔症,莫名其妙地看上了我家二姐,非要從中作梗。後來我一打聽,原來是禦史大人嫌自己的這個二兒子整日遊手好閒,在外拈花惹草。便令其娶上一房賢淑才女,約束心性。範二公子早就名聲在外,大戶人家的女子又怎麼會嫁給他,所以……”
“所以這範文軒就打上了你家二姐的主意?”
白應台重重歎了口氣:“同為書院學子,我家二姐之才自然是瞞不住的。禦史大人乃是當朝三品大員,家父是得罪不起的,要不是二姐曾多次以死相逼……恐怕……”
“聽明白了,不過應台兄不是我瞧不上叔父,可禦史大夫的兒子娶一個八品縣丞的女兒……禦史大人就能同意?”
“嗬嗬!”白應台苦笑一聲,“範文軒乃是禦史大人的小妾所生,並不是嫡長子。但是人家的庶出,是三品大員的庶出。而我家的嫡女,不過是八品小官的嫡女。若是惹惱了人家,禦史大人一發話,我們這一家都可能人頭不保啊!”
其實說實話,雲弈和這個白應台並無多少交情,當初也不過是看其可憐,才幫上一把。
如今若是攬下此事,不知又要鬨出多少事端。
但一想到那名為白梨月的少女,也算是與這白家有緣。
而且雲弈今日登門,也不是為了一杯茶水,他也是有自己的盤算。
“二姐的事情,我可以出手相助,但應台兄可要保密,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我的身份,而且應台兄也要幫我一個忙。”
一聽這話,白應台差點兒又給雲弈跪下。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隻是我能幫您什麼呢……”
“叔父為永寧縣縣丞,昨日在其管轄的地界應該有人報官。應台兄幫我打聽一下,昨天在鬨市縱馬撞死一名商販的男子,縣衙是如何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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