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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濕漉漉的,眼中的關切極為明顯,不像假的。
莫名其妙被人這麼看著還真有點不習慣。
不知僵持了多久,白黎終於抬起指尖,隨手順了一個酸棗,嚐了口,卻依然皺著眉。
有些酸澀,不是他喜歡的口味。
“謝謝。”
他淡淡道。
“客氣,對了,我叫仲安,你叫白黎對吧?”
隻見他嘿嘿一笑,又神秘說道:“剛才我排你隊伍後頭,聽見了。”
“嗯。”
白黎發覺胃裡不舒服的感覺似乎又緩和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被關心了,還是酸棗的作用。
此時許多人己經安靜瞌睡了會兒,但仲安講話的聲音蠻大的,也有些人聽到了動靜,便詢問似的大聲喊道“誰不舒服?”
白黎實在沒精力迴應,這反胃的感覺要把人逼瘋。
隨後貨車拐了彎,一陣天旋地轉,胃忽然翻湧的更難受了,像是有許多蟲子在爬。
“到底是誰....”那聲詢問還未說完,白黎驟然便吐了出來,嘔吐物都染在了那塊紅布上。
前頭的一些個貨物箱子也染上了些,幸好沒人坐白黎前頭,不然這會兒也得遭殃。
整個鐵皮車霎時充斥著一股酸味,隨著風的飄散,那味道,簡首是濃烈。
“夥計,吃挺好啊!”
前頭人探頭瞧了白黎一眼,大聲笑著。
比較後邊的粗漢齊刷刷看向白黎,笑聲一瞬間似乎要蓋過了貨船使動的聲響,變得熱鬨非凡。
“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前頭的人笑著探了探腦袋大喊道。
旁邊也有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大著嗓門喊道:“啥詩啊同誌,來來,這有個文人兒呢,念來聽聽!”
“安靜啊,我來兩句!”
隻見那人輕輕咳嗽幾聲,清了清嗓便開始念道。
“鋤禾日當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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