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沉重。
他不僅要確保寒笙畫的安全,還要警惕周圍潛在的威脅。
不遠處,身高接近兩米三的漠凜月,步伐緩慢而穩重地走了過來。那一頭亮眼的金髮,在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顯眼。
漠凜月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浮辰星,目光中帶著淡漠的威壓,彷彿在審視一件不值得關注的物品。
他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帶回去。”
就在這時,一個黃髮黑瞳、圓臉大眼的青年從後方衝了出來,不住地抱怨道:“凜隊,這可是珍貴的小雌性和幼崽啊。要是您把他們嚇跑了,族長肯定不理你了。”
漠凜月的視線瞬間冰寒刺骨。
他斜視了一眼青年,似乎在思索是否要迴應。
最終,他轉身一躍而起,消失在了遠方。
青年被漠凜月的目光看得渾身打了個激靈,他小聲嘟囔道:“還好,漠凜月聽族長的話,這陰沉不定的性格真是讓人覺得好嚇人。”
青年嘟囔完,無害地朝浮辰星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漠沙河,來自漠貓部落。”
他繼續說道:“你們要不要來我們漠貓部落,讓大巫幫你們治傷?”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和友善,面上依舊帶著陽光的笑容。
嘶嘶嘶嘶。
浮辰星的蟒身弓起,豎瞳凝視著逐漸靠近的漠沙河。
他的身體緊繃,蛇瞳中流露出濃濃的戒備之色,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除了寒笙畫外,他不信任任何人。
漠沙河感受到浮辰星的敵意,他停下了腳步,微微皺眉,但依然保持著溫和的態度,輕聲說道。
“别擔心,我們漠貓部落並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傷害。如果你們不信任我,我可以帶你們去見族長或大巫,他們會給你們幫助的。”
漠沙河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誠懇。
但可惜,無論漠河河再怎麼費儘口舌,浮辰星也不信面前陌生青年的廢話。
他蛇身緊繃,隨時準備決一死戰。
情況僵持不下。
這時,被困在夢魘中的寒笙畫,腦海中清晰迴盪著浮辰星癲瘋的話語,彷彿在瘋狂威脅她,不讓她背叛他。
那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帶著奶氣,讓她的意識逐漸清醒。
寒笙畫冷若冰霜地勾了勾唇,終於打破了困住自己許久的前世夢魘。
她的心情微微放鬆,卻又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她驚訝於向來自閉的浮辰星竟然在她昏迷時表現出如此瘋狂的一面,威脅她的態度和語氣讓她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看不出來,自閉的蛇崽浮辰星原來是個瘋批。
平時話都不敢說一句,但在她昏迷時,卻敢瘋狂威脅她。
寒笙畫深深歎了口氣。
她感覺養崽之路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艱難而複雜。
“嘶、好疼。”
意識再度迴歸,寒笙畫感受到全身劇痛如潮水般湧來,猛地襲擊她的感官。
她疼得止不住地痛撥出聲。
寒笙畫試圖活動僵硬的身體,想要檢查自己的狀況,但發現自己被一條銀白墨玉藍紋花斑蟒死死纏住。
浮辰星的蛇身緊緊圍繞著她,將她牢牢護在身後。
寒笙畫的呼吸因為痛苦而急促,她的視線模糊,努力想要理清楚眼前的情境。
她用力轉動頭部,艱難地瞥了一眼纏繞在她身上的蟒蛇,費力地低聲安慰。
“辰星,别擔心,我還沒死,不用纏的那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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