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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容宴西心虛地瞄了她一眼:“你呢,沒事吧?”
安檀已經快速把小貓撈起來抱在懷裡,順便把那一團亂麻似的毛線團都撿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以後不能給寵物買這種容易誤傷人的玩具。”
容宴西重重點頭:“他還是考慮不太周全。”
安檀看了他一眼,容宴西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容宴西突然又覺得不太對勁。
“也說不準他其實就是故意的,小狗玩的球基本都是橡膠的,哪有給狗買毛線球的。”
安檀沒說話。
容宴西有些拿不準她的態度,弱弱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吧?”
安檀剛剛摔下來那一下確實挺突然的,她的臉直接砸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安檀估計比他摔的更疼。
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兩步跨了過去,拉住她的手臂:“讓我看看你的臉。”
安檀偏了偏頭,“我沒事。”
容宴西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回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眉心的結散開了一些:“看起來還好,沒腫。”
“……”
“我也沒腫。”
安檀抬起頭:“我是女人,肯定沒腫。”
容宴西還在檢視她的側臉,聞言也沒覺察出什麼不對,“這跟男人女人有什麼關係……”
沒腫。
沒種。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有些想反駁,但更多的是驚訝,輕輕斥了一句,聲音卻很溫柔:“諧音梗是要扣錢的。”
安檀微微推開他的手,輕聲問道:“你老實說,傷口到底怎麼弄的?”
容宴西知道瞞不過她,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其實也不完全是騙你的,洗澡的時候忘記頭上還有傷了,直接淋了水上去,等疼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安檀抬眼看了看剛剛自己包紮好的地方:“淋了水會流血?”
“我怕傷不夠重,你不給開門。”
“……”
“我也沒想乾什麼,就是想過來看看你,這段時間,從首都到回來之後在度假酒店裡,我們都形影不離的,比我們以前結婚的時候待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我好像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個你,我一個人回到屋子裡,很空蕩,很……很難受。我就想過來跟你待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你忙你的,我忙我的,這樣都很好。”
安檀聽完,沉默了一小會兒。
容宴西又解釋道:“我知道騙你不對,我錯了。”
安檀無奈。
不管怎麼說,容宴西明裡暗裡幫了她不少,現在發脾氣,未免顯得有些過河拆橋。
“容宴西。”
“嗯,我在。”
“自從我打算接手安氏,你就一直在幫我,這個情我領的。”
容宴西“嗯”了一聲:“我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就像之前我說的,我不會再逼你了,我們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好,你依然可以把我當工具人,我隻是想要你不要那麼排斥我。”
安檀跟他杠了這麼久,也實在是有點累了,她不動聲色的將睡裙領口向上提了提,可手臂還被他握在掌心。
“你先鬆手,我拿點東西。”
容宴西警惕的問她:“什麼東西?我幫你拿。”
安檀看向茶幾方向:“手機。”
容宴西一隻手仍舊環在她腰間,然後身子前傾,用另一隻手長臂一伸,直接幫她把手機撈回來說:“給你。”
安檀接過手機,頓感無奈道:“我還有資料沒看完,你……”
“我不會打擾你,你當我不存在。”
“那你就乾坐著,不無聊嗎?
容宴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問:“你說的有道理,所以電視能看麼?我調靜音。”
安檀正低著頭在手機找資料,聞言隻說:“……隨便你。”
遙控器就擺在沙發一側。
容宴西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他打開電視,輕車熟路的選到體育頻道,不忘順手把音量降低到不會打擾安檀的程度。
自覺性高的讓人連吹毛求疵的機會都找不到。
安檀點開檔案,看著報表中密密麻麻的數字,暗自感到頭疼之餘,暫時的視身邊的容宴西如無物了。
不知過了多久,安檀一抬頭,就看到上半場的比賽結束了,電視上播起了廣告。
她適時抬眼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時間不早了,我準備休息了。”
沙發上的布偶貓都睡過一覺起來了。
容宴西思忖道:“還有下半場呢,比賽看一半的話,不上不下的。”
“……你家裡沒電視?”
“有是有,但買回來之後就沒人看過,還沒調試呢,等調試好了比賽都完了。”
安檀:“那比賽什麼時候結束?”
“不出意外的話,十點鐘就差不多了。”容宴西看了一眼腕錶,見現在還不到九點半,頗有風度的說,“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走。”
具體時間都擺出來了,再趕人的話態度就未免太過強硬了。
安檀站了起來:“我去洗手間。”
身側突然空了,難得和諧的時光就這樣結束了。
確認她進了洗手間之後,容宴西抬起頭,看向了牆上的掛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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