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賀夢然,她獨自一人坐在閨閣中,目光呆滯,隻是發呆。我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想向她瞭解一下有關於陳禮的事,不過按目前的情況看來,能得到好訊息的概率不大。
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侯,賀夢然卻開始哭了。我頓時不知所措了,隻得等她冷靜下來再離開了。她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寒露叔叔,我是不是讓錯了?”
我的社交能力有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稍稍安慰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等她哭完,她說道:“陳禮回來找過我了,他希望我能跟他一起走,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束縛我們的地方。”
“什麼時侯?”
“初四的黃昏時分。”
“當時他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當時一身黑袍,還帶著一頂鬥笠,可往常他平日裡最喜歡穿的是一襲白衣,這令我十分不解。而且他的實力大增,我已經看不透他的修為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就想到了昨夜與我一通入住客棧的那個黑袍男子。於是我匆匆向賀掌門告别,並向客棧飛奔而去。
我能記得他是入住在我隔壁房間的,於是我徑直衝進了那個房間,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間房完全沒有任何入住的痕跡。我找到客棧的掌櫃,向他詢問昨晚的黑袍男子。掌櫃卻表示客棧昨晚隻有我一人入住,沒有什麼黑袍男子。
我陷入了迷茫,腦子很亂,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隻得悻悻回到我的房間。可當我回到房間時,卻看到了一頂黑色鬥笠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分明是昨晚那個黑袍男子的。我怔在原地,一時間沒了思路。
我上前拿起那頂鬥笠,卻不知該如何處理,隻得先收起來,明早再讓打算。
可令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這頂鬥笠在第二天早上卻不翼而飛。在原來放鬥笠的地方有一張字條,上面隻寫著:午時二刻,朱雀街茶肆。
墨水早已風乾,看來對方是早有預謀,並且知曉我的一舉一動。我立刻用組織的專屬通訊方式——神音符給“白露”傳信,這種符紙隻要將資訊寫在上面,再輸入靈力,便能將符紙傳送到組織裡的任何一人手上。我簡單地向“白露”說明瞭情況,希望他能快點趕來一通處理此事。
我將這張字條帶到天霖宗,轉交給賀夢然,請她辨認字跡。可是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這張紙條上的字跡並非出自陳禮之手。
事到如今我還是毫無頭緒,看來隻能去茶肆碰碰運氣了。
午時二刻,我到達了茶肆,但這裡的茶客都是一些普通人,完全不是我的目標人物。我等了一會兒,正欲離開的時侯,茶肆小兒卻撞上了我,茶水被打翻,撒了我一身,無奈之下,我隻好回客棧去換一身衣服。
可我換衣服時卻發現有一張紙條夾在我的衣服中,是那個茶肆小二。我打開紙條,上面隻畫了一把弓。
我明白,這個人的實力已經遠超於我了,看來隻能等到白露來了再展開行動。我一無所獲,隻能返迴天霖宗與賀宗主從長計議。
可就在我前往天霖宗的路上,一支箭直衝向我的面門,我急忙側身才險之又險地躲過。箭矢劃破我的臉頰,一朵血花綻放,我顧不上其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加速往天霖宗跑去。
萬幸,一路上再沒有遇到刺殺,看來這支箭隻是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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