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耳邊驟然響起男人驚喜的聲音,一張俊臉出現在眼前。
惹眼的黃色捲髮,戴著銀色十字耳釘。
她道謝:“秦先生,麻煩你了。”
“安安,我很高興能幫到你。”
秦朗說他安排人處理了交通事故,把她的車拖到汽修店了。
許靜安被診斷出腦震盪,醫生讓她在醫院觀察幾天,秦朗要留下來陪她,許靜安推說不方便,他便給她請了個女護工。
第二天,許靜安接到交警電話,撞她那輛貨車是套牌車,司機已棄車逃逸。
那人是什麼時候跟蹤她的?
明城那邊的?
不可能,他還在監獄裡。
許家那邊的?
他的膽子不可能這麼大。
那會是誰?
南知晚第二天從海城趕回來,聽說她出車禍鬱辭不管,登時就怒了。
“安安,翡翠灣左拐五公裡就是民政局,陰間老公你還要他乾嘛,早點讓他昇天!”
許靜安笑得苦澀,“快了,他白月光要回來了……”
出院後,許靜安提心吊膽了幾天,沒發現有人跟蹤自己。
如果那人當時把她帶走,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象。
……
為感謝秦朗相救之恩,許靜安請他去醉香樓吃飯,帶上了南知晚。
吃完飯,又去了金爵。
秦朗叫了好些朋友過來,他們一見許靜安就起鬨叫嫂子。
許靜安將秦朗拉到一邊:“讓他們别那麼叫!會誤會的。”
“就是過過嘴癮,别介意。”
許靜安表情嚴肅,“秦少,我有男朋友。”
“安安,”秦朗灼灼地看著她,“我等你離開他。”
許靜安唱了幾首歌,秦朗一個朋友問她考不考慮當歌手,她笑著搖頭。
時間走到子夜。
許靜安和幾個人圍在一起玩骰子,突然,南知晚捅了她一下:
“媽呀,詐屍了!那人是不是你老公?”
許靜安心神一震,看向門口。
鬱辭站在一群人中間,黑色西裝裹著比例完美的身軀,渾身散發著禁慾氣息。
修長的腿,寬闊的肩,窄勁的腰身,帥得分明的臉。
明豔女人挽著他。
他的白月光……真的回來了!
音樂聲和人聲交織在一起,重金屬鼓點如狂暴雨點,敲擊在許靜安心頭,每一下都彷彿要將她的心擊碎。
她對上男人的目光,那眼神如冰冷的刀鋒一樣銳利。
幾乎條件反射般,許靜安的心不受控製地紊亂了幾拍。
眾人忙迎上去和他握手寒暄。
這男人,在哪都是焦點!
除了鬱家、許家和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鬱辭是她老公。
五年前,她在走投無路下去找鬱辭,希望他可以幫她一把,沒見著鬱辭,她見到了鬱爺爺,鬱爺爺問她願不願意嫁給鬱辭。
她當時猶豫了幾分鐘,說願意。
這樁婚姻是她高攀,一開始就門不當戶不對。
結婚第二天,鬱辭甩出兩本結婚協議,約定五年期限一到,她淨身出戶。
如今,隻剩三個月。
以前許靜安有過妄念,後來,她漸漸明白……山鳥與魚不同路!
許靜安本以為鬱辭會離開,沒想到他抬腳走進來,肆意地靠坐在沙發上,離她一個身位。
隨即,一道白影落在她身側,鈴蘭香味衝入鼻息。
許靜安細白的手指在腿側蜷了蜷,微微有些失神。
女人柔美動聽的嗓音傳來,“阿辭,這裡太吵了,我有點不舒服。”
“換個音樂。”男人語氣清洌,“抽菸的都滾出去!”
多麼溫柔和體貼,許靜安嘴角自嘲勾起。
重金屬音很快換成慵懶舒緩的爵士樂。
“我冷,阿辭。”柔美女聲又響起。
許靜安目光沉靜看過去,女人縮著身子緊靠在男人臂彎裡。
下一秒,鬱辭脫下西裝,將衣服披在女人肩上,臉上漾起前所未有的溫柔。
許靜安唇角扯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
而她,不過是鬱爺爺手中的一把刀。
突然,清冽的男人嗓音傳進她耳膜,“秦二,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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