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工的鐘聲就敲了起來。
從初來乍到的頭疼腦熱的請假,到現在賴在小孩組不走,韓冬青覺得她自已真的儘力了。
“冬青,今天又是打豬草?”計分員韓嬌嬌問。
“嗯,我領把鐮刀。”韓冬青可不覺得自已打豬草有什麼好慚愧的,勞動不分貴賤,打豬草也是為集L讓貢獻不是。
不打豬草,豬吃什麼?豬沒的吃怎麼長肉?豬不長肉,村民年底怎麼分肉?分不到肉怎麼過年?
看看,看看,打豬草是一項多麼高尚又至關重要的勞動。
韓冬青領了鐮刀,鬥誌昂揚的去了這幾天打豬草的地方。
“冬青姐,我的豬草在這裡。”
“冬青姐,我的在這裡。”
“還有我的!”
“我也有……”
聽著爭先恐後的童聲,韓冬青找到了讓孩子王的感覺。
“好了,都站好,一個一個來。”韓冬青掏出一把水果糖,給每個孩子手心放了一顆。
“謝謝冬青姐。”
“謝謝冬青姐。”
“謝謝……”
韓冬青微笑擺擺手,裝好豬草,深藏功與名。
交上一筐豬草記了一點五個工分,韓冬青又轉到山腳下,試試自已有沒有錦鯉附L。
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一個小時,韓冬青確定了,自已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反派女配,沒有女主光環,自然也沒有錦鯉運。
采了一把野花,在小河邊洗了把臉,韓冬青又開開心心的準備回家。
“冬青,等一下!”宋學文急急的喊。
韓冬青翻個白眼,嘴裡冒出幾句國粹。
“宋知青有事?”
“冬青,我想買些日用品,但是錢不夠了,你……可不可以先借給我幾塊錢?”
嘿!這是想軟飯硬吃啊!
“宋知青,你前前後後從我這裡借走了十七塊五毛錢,你每次都說很快還我,你的很快到底是什麼時侯?”
“冬青,我以為……我以為……”
我以為,我以為。你當這是唱〔龍門鏢局〕的片尾曲呢。
“宋知青,你還是早些還我錢吧,我就每天打豬草賺不了幾個工分,再不還錢,我隻能告訴大隊長了。”
“冬青,你怎麼能……冬青,我太傷心了……”
嗬嗬,你傷不傷心關我什麼事?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對我——不好使!
韓冬青走出幾步遠又回頭看向宋學文,“宋知青,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再不還錢,我可真的要告訴大隊長了。”
宋學文看著如此不近人情的韓冬青,眼裡都是詫異和憤恨。
這個韓冬青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以前對自已有求必應,還會經常給自已送些吃的用的,現在究竟怎麼了?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宋學文百思不得其解,他以為韓冬青不會跟他要那些錢的,誰能想到這個韓冬青如此小氣,如此絕情。
怎麼辦?現在的韓冬青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不敢試探韓冬青的底線。
那天火燒韓家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宋學文不敢,他怕韓冬青真的和他拚命。
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借到錢趕緊還上韓冬青那十七塊五毛。
找誰借呢?宋學文冥思苦想……
哎!韓春桃!
宋學文想到韓春桃,面上又是一喜。
雖然韓春桃沒有韓冬青水靈,可是在大河村的姑娘中也算中上之姿,最主要是,韓春桃對自已言聽計從。
宋學文眼神不善的看向韓冬青走遠的背影,哼!韓冬青,原本還打算回城的時侯帶著你一起。是你自已不識時務,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刀兩斷吧。
要不說渣男腦迴路清奇呢,你想帶著人家回城就回城?你問過人家了嗎?人家通意了嗎?
宋學文惱怒的回了上工的地方,雖然下鄉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他還是受不了農活的辛苦,每天堪堪五個工分已是他的極限。
看到不遠處,彎腰勞作的韓春桃,宋學文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
在大河村,如果他想要生活的好些,那韓春桃他就必須要抓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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