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總是會告誡家族中的男人,要有擔當,要對另一半從一而終。
前年,家裡有個表兄迷戀一個女主播,給人打賞了好幾百萬,還想約著見面。
被小舅知道了,直接踢斷表兄一根肋骨。
他是怕小舅的。
離婚的事情,絕不能讓小舅知道真相。
厲寒又說,“給薑楠回個電話。”
陸淮書:“小舅,可是你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了,接下來……”
“不重要。”厲寒打斷,“給薑楠回電話。”
恭敬地點了點頭,陸淮書這才拿著手機,去了包廂外。
回給薑楠電話時,他不太耐煩:
“薑楠,你煩不煩?我在忙正事,你能不能别老是給我打電話?”
自從陸淮書精神出軌後,他的態度是越來越差了。
痛嗎?
薑楠不敢說不痛。
但她是清醒的。
為了一個變心的男人傷肝動怒,再把自己身體氣壞了。
不值當。
對於離婚的決心,她堅如磐石,“陸淮書,你在哪裡?”
迴應她的,是陸淮書的極度不耐煩:
“薑楠,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的,我沒有和薑帆在一起。”
“再說了,我和薑帆從始至終都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煩你。”
這怒聲像是從門外傳來的。
薑楠走出去的同時,果然看到了站在包廂門外的陸淮書。
不想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任何的時間。
她從包包裡掏出一紙檔案,連同鋼筆,一起遞了過去:
“簽字吧,簽完字後還要去民政局打申請。”
“打完申請,又要預約到一個月後,才能正式離婚。”
“趕緊的,别浪費我的時間。”
離婚協議,陸淮書看都不看一眼,“薑楠,欲擒故縱,有意思嗎?”
“陸淮書,我勸你把腦子裡的水搖勻了再跟我說話。誰跟你玩欲擒故縱玩三年?敢不敢簽,是個男人就痛快點,别磨磨唧唧。”她連鋼筆蓋都幫他揭開了。
陸淮書:“激將法也沒用。”
薑楠:“既然你喜歡上了薑帆,薑帆也喜歡上了你,我給你們騰位置,你應該馬上同意才對啊。”
無比堅定的她又將離婚協議往前遞了遞。
那協議卻被陸淮書搶過去,扔在了地上。
踩著地上的離婚協議,他把薑楠一步步地逼到角落處。
“你别事事都扯上薑帆,自從你回薑家後,薑帆把薑家的一切都還給了你。”
“她隻身一人跑去山區支教,回來不靠薑家,全憑自己的本事,依然當上了蓉城最年輕最有名的大學教授。”
“她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不會與你爭,不會與你搶,更不屑用你這樣那樣的手段。”
“而你,表裡不一,為了區區幾十萬的生意就爬上了别人的床,肮臟又墮落,貪婪又下賤,你有什麼資格和薑帆比?”
那件事情,一直是薑楠心中的一根刺。
拔不得,也碰不得。
陸淮書偏偏屢次踩她痛處。
出事被拘留的時候,全家上下,無一人能信她是清白的。
尤其是最應該給予她信任和安慰的陸淮書,惡言相向也就算了,還在那個時候愛上了薑帆。
這樣的男人,扔進垃圾堆裡,也不覺得可惜了。
不。
陸淮書就應該被扔進糞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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