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撐住牆,哇哇大吐,活似那龍王吐水似的,奈何她吐的都是血。
吐完後,她身體也軟的像根麪條似的。
南方鬼帝眼疾手快,提溜住她的後衣領,陰惻惻的盯著她,扯唇冷笑起來:“不會受傷?剛吐的是什麼?人間的毛血旺?”
青嫵齜著沾血的牙花子,嘿嘿笑:“哎呀,這個角度仰望南叔,我才發現,咱南叔也是個美男鬼,風韻猶存的啊……”
南方鬼帝冷笑連連,論起相貌,他的確是五位鬼帝中最出眾那個,眉眼狹長,五官偏陰柔,隻是他行事說話都慣愛玩陰的,故而總給人一種‘不好惹’‘坑死鬼’的感覺。
事實也的確如此,幾位鬼帝中,他是最小心眼、睚眥必報的那一個。
“既然你現在叫叔了,那這會兒你南叔我也不拿你當陛下了。”
青嫵心生警惕,想要戰直了,奈何身體是真軟成麪條。
下一刻……
“啊——疼疼疼嘶——”
南方鬼帝另一隻手擰住她臉頰肉,用力扭了個麻花。
“把自個兒一身精血都要放光了都不嫌疼,這會兒知道疼了?”
囂張慣了的阿羅刹天陛下能受這種窩囊氣?
她能。
虛偽的眼淚流不出來,但眼眶還是能紅的,她委屈巴巴的抽著鼻子:“疼疼疼啊南叔,我受傷了你咋還忍得下心動手……”
南方鬼帝不為所動:“我不是老北那個不中用的,他吃軟不吃硬,你哄兩句他就信了你的鬼。”
青嫵:看出來了,您老是軟硬不吃。
南方鬼帝鬆開掐她臉的手,大手蓋在她腦瓜頂,姿態像是拍狗子,又像是要給她開瓢。
實則卻是將自身的鬼力都渡給她。
青嫵吸了吸鼻子,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南方鬼帝那陰惻惻的眼神‘嚇退’了。
罷了,老人家不好惹,脾氣壞得很。
“唉,患難見真情,遇見事後才明白,還是家人最靠得住啊。”
某鬼恢複了力氣,又開始嘴貧了。
南方鬼帝笑的陰冷:“現在又靠得住了?不是死老鬼了?”
青嫵嗔怪:“南叔你這話說的,我的確是和北爹爹更親近,但你也是我的叔嘛~什麼死老鬼不死老鬼的,說這麼生分。”
南方鬼帝嘲諷臉。
“不過,我的確沒有想到。”青嫵話鋒忽然一轉,沒看南方鬼帝,肩膀卻朝他撞了撞:“原來南叔還是把我當侄女的啊。”
南方鬼帝麪皮抽動了一下,與她拉開距離,又變回平時的樣子,雖還是陰惻惻的,語氣卻有點不自在和僵硬:
“你現在傷成這樣,還能去巫族之地?那裡面的凶險,可不輸外面。”
青嫵笑了笑,“傷歸傷,但離死還遠,再說了,這一次弄死那巫羅,我也血賺了一波。”
她手腕輕動,感覺到了因果絲在域外錯落穿行所成的網,美目裡眸光閃爍:
“於混亂中重塑秩序,我想,我找到在域外自如行走穿梭的竅門了。”
南方鬼帝看著她指尖延生而出的因果絲,漸漸睜大了眼睛,饒是他,也禁不住在心裡嘶了聲。
這鬼丫頭……居然還真叫她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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