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羅浩、潘明、於婧夢在進入鐘越富傢俱廠之後,跟高丘一樣,不到兩年的時間,都升為了廠裡的高層。
高丘因為形象比較好,主管銷售部門,羅浩人高馬大,主管生產部門,潘明比較節省,主管後勤采購,於婧夢比較會算賬,主管財務部門。
四人把持著傢俱廠的四條重要咽喉。
高丘不說,程以盈猜測可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因為從去年開始,就經常聽高丘抱怨,工廠的效益越來越差了。
工廠效益不好,他們這四個高管,肯定要負首要責任。
那相互推脫甩鍋就成了常態,關係再好,也有破碎的一天。
高丘道:“我懷疑,殺害鐘褚的真凶,就是他們三箇中的一個。”
程以盈其實很疑惑,為什麼高丘那麼肯定,他不是凶手?
他覺得他沒有殺人動機?單就這點先不論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遠遠不夠!
“為什麼你覺得真凶是他們三箇中的一個呢?”
高丘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回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緩緩睜開眼睛。
“鐘褚那天晚上約我去他家喝酒吃飯,羅浩、潘明、於婧夢是知道的,鐘褚當著他們的面約的我。”
程以盈搖搖頭,“這不能說明什麼,知道鐘褚約你吃飯的,就是嫌疑人?恐怕不止他們三個知道吧。”
高丘沒有反駁,繼續說道:“警察說我有殺人動機,其實,他們三人,比我都更具備殺人動機。”
“其實不止我跟他們三人的關係越來越疏遠,鐘褚跟我們每個人,也是這樣,早就貌合神離了。”
程以盈插話道:“因為工廠效益越來越差的原因?”
高丘點了點頭,“賺錢的時候,大家都是兄弟,不賺錢了,就開始互相挑毛病了,吵架成了日常。”
“平常睜隻眼閉隻眼的事,開始上綱上線。”
“不過也怨不得鐘褚上綱上線,如果他們什麼都沒做的話,怕什麼上綱上線呢?”
這些事,高丘從來沒跟程以盈說過。
程以盈好奇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高丘道:“羅浩主管生產部門,偷工減料,省下來的錢,都進了自己腰包。”
“潘明做後勤跟采購的,也是個油水差事,自從他當了後勤采購部門的經理之後,他家裡的日常用品,幾乎一切開銷,都沒花過自己的錢,私下裡,也沒少報假賬。”
“於婧夢管財務的,更不用說了,貪得更多。”
“鐘褚跟他們吵架,曾揚言把他們都送監獄去,我親耳聽到的。”
“他們做的那些事,如果坐實了,絕對會進監獄。”
“而且,他們三個人也都在裁員名單上。”
這麼混亂的管理,難怪會越做越差。
不過程以盈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
“照你的意思,他們三個或多或少都貪了一點,你呢?一點沒貪?”
高丘搖了搖頭,“我倒是也想撈點油水來著,但是我一搞銷售的,能怎麼撈?銷售是最沒油水的部門,唯一的優點,就是有免費的酒局。”
“而且我貪沒貪,你難道不懂嗎?”
貪不貪,程以盈不知道,她隻能肯定,高丘沒跟她說他貪過廠裡什麼東西。
“這就是你認為凶手是他們三箇中的其中一個的真正原因嗎?雖然這也可以算作是殺人動機,但是據我所知,案發現場,隻有你一個人!並沒有他們三個人的身影啊。”
“他們總不能隔空殺人,然後嫁禍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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