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雪見他把最後一塊蛋糕也拿出來準備吃掉,走上前想搶回來,“誰允許你晚上吃那麼多,給我放下。”
顧薄個子高手長,隻是輕輕一抬手,薛清雪就撲了個空。
他後退兩步,當著她的面,在蛋糕上咬了兩口,然後把蛋糕遞給薛清雪,“也行,留著明天早上吃。”
薛清雪頓時氣炸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一直維持的溫柔,再也繃不住。
她抬手打翻了蛋糕,作勢要教訓顧薄。
但她忘了,這小子已經不是小孩了。
一米八二的身高,哪怕瘦的過份,也是她難以撼動的體型。
她推他,沒把他推倒,反而自己摔在地上。
恰好老太太被吵醒,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
薛清雪看到後,捂著屁股開始委屈地哭,“顧薄,你真的是越來越目無尊長了。”
顧薄見她又開始演,肯定身後有誰來了。
他回頭果然看到老太太站在他身後,滿臉威嚴地瞪著他,“你怎麼回事?一回來就鬨得家裡雞飛狗跳。”
薛清雪一瘸一拐地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扶著老太太的胳膊,委屈得眼眶發紅,“媽,是我不好。這孩子半夜回來,吃太多甜的,我說了他幾句就頂嘴。”
她就輕避重的話,讓老太太臉色更難看。
反正管家是她的人,真相是什麼,她說了算。
老太太聽了薛清雪的話,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她冷臉看向管家,“去把家法拿來!”
管家絲毫沒有猶豫,不過一會兒就拿來一根手指粗的藤條遞給顧老太太。
顧薄抬頭與老太太對視,目光毫無懼意,甚至用看傻逼的眼神回望。
老太太被他死不悔改的樣子給激怒了,“你給我過來!”
顧薄望著她手中的鞭子,冷笑,“如果我不過去呢?”
顧老太太握緊藤條:“自從被退學以後,你越來越不像樣子。說搬出去住就搬出去,昨日你去清雪宴會上威脅要了兩千萬,都做什麼了?”
顧薄雙手插兜,語氣斬釘截鐵:“有本事把我戶口T出去,我保證從今以後,絕不拿顧家一分錢。”
顧老太太氣得一口氣緩不過來,三句話離不開脫離顧家,這個家哪裡虧待他了,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
到底是下賤胚子生的孽種,教了二十年,都沒教出個樣子。
“顧薄,你再說一遍?”老太太拿著藤條,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薛清雪看著祖孫倆鬨起來,得意地暗爽。
鬨吧,早些把這個孽種趕出去。
到時候她就算把他弄死了,也沒人知道。
“啪!”顧老太太舉起藤條打下去。
顧薄後退躲了一下,她的藤條落在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上,花瓶當場碎成幾片。
老太太沒想到,他竟然會躲,氣得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薛清雪眼疾手快扶著老太太在沙發上坐下,幫她順氣,“媽,你的身體重要,可千萬别動怒。”
吵吵鬨鬨的客廳,緊接著把顧耀光給引來了。
他剛走到樓梯口,看到老太太倒在兒媳婦懷裡,直翻白眼。
他驚恐地上前詢問,“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你的好兒子!”薛清雪氣呼呼地把丈夫推開,從管家手中接過救心丸給老太太服下。
過了好半天,老太太才緩過氣來。
她醒來後,指著顧薄對顧耀光道:“顧家養了他二十年,現在出息了,我竟然碰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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