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唐詩染以為我害死了她的白月光,送我進監獄,搞得我家破人亡。
五年後,我出獄想要開始新的人生,唐詩染還不放過我,紅著眼眶質問:“陸斯年,你怎麼敢和别的女人結婚生子?”
“關你屁事,别忘了,我們已經離婚。”
我對唐詩染徹底心死,隻想重振家業為我爸報仇,她卻纏著我不放。
我忍無可忍,跳海離開,唐詩染髮瘋一樣全球找我。
後來,她死死抱著我不丟手,哭求:“斯年,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
陸文皓死了。
我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唐詩染丟給我的離婚協議書,全身血液逆流,身體如墜冰窖一般地冷。
三天前,陸文皓割腕自殺,他死之前發了一條微博。
通篇都在控訴我的罪行,說是被我逼上了絕路,他頂替了我的人生,所以他還我一條命。
他微博最後一句是求我别再為難他的親生父母,還十分善解人意地也勸我對親生父母好一點。
微博下面,浴缸裡滿是血的照片,一紙死亡通知書,火爆全網。
而我莫名其妙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凶手。
唐詩染在醫院裡待了三天三夜,一回來,就給了我離婚協議。
“陸斯年,趕緊簽字,不要逼我動手!”
我回過神,忍著心痛,猩紅著眼解釋:“不是我舉報陸文皓偷稅漏稅的,他簽的陰陽合同也不是我讓人曝光的,他賄賂導演和製片,欺壓公司同門都是自己所為,我沒有逼他做過任何事情!”
“詩染,你為什麼就是不能信我一次?”
唐詩染毫不猶豫地給了我一巴掌:“陸斯年,你現在說這些話文皓就能活過來嗎?”
“他不是因為你而死,還能因為什麼?死了的人不能開口說話,你當然想怎麼狡辯都行!”
被打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卻不及我心裡的萬分之一。
隻要唐詩染認定了是我做的,我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也是,陸文皓活著的時候,我就比不過,死了更是比不過。
我定定看著唐詩染,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結婚三年,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隻是一點。”
“沒有,從來都沒有!”唐詩染毫不猶豫地否認。
“想讓我愛上你也可以,除非你去死!”
她的話像一把刀,直直紮進我的心臟,頓時鮮血直流。
我笑了,笑得淒涼:“好,我知道了!”
“就當我這十年餵了狗,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我心如死灰地抓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一筆一劃,就當為自己對她八年的愛戀,做了了斷。
然而,唐詩染眸色冰冷地看著我,冷笑道:“你以為簽了離婚協議這件事就結束了嗎?沒那麼容易。”
“我要你們整個陸家給文皓的死贖罪!”
我臉色刷一下變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我喜歡了唐詩染十年,和她結婚三年,沒想到十年毫無保留地付出,就換來這樣的結果。
我和陸文皓在出生時被陸文皓的爸媽調包,他代替我享受了十幾年的富家少爺生活。
而我在他家被虐待長大,一直到陸文皓舞台出事故,需要輸血,才被髮現他的血型問題,根本不是我爸媽能生出來的孩子。
因為他是O型血,而我爸媽都是A型。
我很快被找到,在到十六歲那年回到陸家,我爸媽因為愧疚對我很好,但也沒收回對陸文皓的愛。
甚至在我們倆成年時,平等的各自給了我們倆百分之五的陸氏股份......
但我從小和唐詩染定的娃娃親,我媽堅持讓我和她結婚,而不是陸文皓。
我對唐詩染是一見鐘情,自然是一萬個願意,可陸文皓和她才是青梅竹馬,還陪她走過了那段最慘痛的父母雙亡時期,自然也成了她的白月光。
面前的人還是我深愛的模樣,美麗動人,我自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
可是這一刻,我卻突然有些看不清她了。
我拚命壓抑著身體裡翻滾的情緒,勸說她:“唐詩染,你冷靜一點!陸文皓的死跟我爸媽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我爸媽對你那麼好,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你怎麼能狠心拖他們下水?”
“對我好?你能不能别搞笑了?”
唐詩染止不住地冷笑:“如果他們真當我是親生女兒,當初就不會逼我嫁給你,他們就應該成全我和文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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