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來了歐洲,我正好在這邊出差,就過來看看你。”
汪名遠說著,目光灼灼地盯著唐詩染。
“你看起來比以前更漂亮了。”
唐詩染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沒接話。
我坐在辦公桌前,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裡像壓了塊石頭,憋悶得難受。
汪名遠這傢夥,擺明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汪總,好久不見。”
我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汪名遠這才轉頭看向我,笑容依舊,隻是眼底多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陸總,好久不見。聽說你們公司要在歐洲開拓市場,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們談談合作的事。”
我冷笑一聲,合作?
我看他是想“合”了唐詩染吧!
接下來的幾天,汪名遠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整天圍著唐詩染轉。
一會兒送花,一會兒約吃飯,唐詩染拒絕了幾次,他依舊鍥而不捨。
更可氣的是,他還總是以“合作夥伴”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面前。
跟我談論“合作”事宜,實則處處試探。
句句帶刺,好像生怕我不知道他對唐詩染的心思似的。
我心裡憋著一團火,卻又不能發作。
畢竟,我和唐詩染現在隻是工作上的搭檔。
我有什麼資格阻止她接受别人的追求?
“陸斯年,你最近怎麼了?”
這天晚上,唐詩染見我臉色陰沉,忍不住問道。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題了?”
我搖搖頭,猛地灌了一口酒,壓抑著心裡的煩躁: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你......”
唐詩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早點休息吧。”
我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我一頭紮進工作裡,像台機器一樣瘋狂運轉。
談判、簽約、應酬......我幾乎不眠不休。
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忘記心裡的煩躁和那股該死的酸味。
唐詩染幾次見我臉色蒼白,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讓我别太辛苦,注意身體。
嗬,她倒是關心我,可我寧願她關心的是汪名遠那個混蛋!
“陸總,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這天,唐詩染終於忍不住了,語氣裡帶著一絲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我冷笑一聲,沒理會她,繼續埋頭工作。
“陸斯年!”
唐詩染突然提高了音量,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你能不能别這樣?你到底在跟誰較勁?”
我猛地抬頭,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心裡一震。
她生氣了?為了誰?
“我在跟自己較勁,不行嗎?”
我語氣生硬,别過頭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唐詩染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心裡更加煩悶。
我這是在乾什麼,跟自己較勁?
跟唐詩染置氣,我他媽就是個混蛋!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躲著唐詩染。
工作之餘就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借酒澆愁。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我控製不住自己。
直到那場該死的商務晚宴......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我端著酒杯,面帶微笑,卻覺得這一切都虛偽至極。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