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雙手的肉厚厚的,肉乎乎的,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可靠。
“世子爺疼不疼?我幫你吹一吹?”,她低垂了眼簾,溫柔的對著他的手掌心吹了幾下。
劉勁鬆心口就覺得一股暖流湧動,好像有羽毛從他的手心飛過,暖暖的,癢癢的,酥酥麻麻的,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耳根也跟著紅了,他慌忙縮回了手。
“我,我沒事。”,頓了一下,又道:“我不是說你是破落戶,我說的是那個人,那個姓李的,他才是破落戶。”
“嗯。”
“你,你不是生氣了吧?”
盧心蘭可不是那等隻要愛情不愛錢財的大傻叉,眸子斜飛,半真半假看了劉勁鬆一眼,道:“我怎麼會不生氣?”
劉勁鬆的臉色又一點一點陰沉了。
“世子爺把價值幾十兩銀子的琉璃簪摔了,這多浪費啊,我不得少了幾十兩銀子的進項?”
“我本來打算把這一支琉璃簪拿去賣錢的,雖然李子圭這個人惹人討厭,但是,誰會和錢財過不去呢?這不是世子爺說的,破落戶就是破落戶,我可不會嫌棄幾十兩銀子少,畢竟幾十兩的銀子可夠普通人一家五口生活好幾年了,我不得心疼這到手的銀子?”
她的回答總是那麼的出乎他預料。
正常人的回答,在他第一次質問她的時候,理應心疼那髮簪才是,她偏偏心疼他的手。
而她第二次回答他是否生氣的時候,普通的婦人,都會回答“不會生氣”,這樣才善良懂事,溫柔體貼,她卻又出乎預料。
她竟說“我怎麼會不生氣?”
待知道她是為了沒能把姓李的送來的髮簪賣掉才生氣的時候,此時,他的心裡,竟越發的暖融融,也越發的柔軟了。
他脫口而出。
“不就幾十兩銀子嗎?不就一支髮簪嗎?盧氏你等著,我賠給你。”
盧心蘭心裡樂開花,道:“那可好,那我就等著世子爺賠我了。世子爺,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哼,本世子一言九鼎,豈是說話不算話之人?”
說完話,帶著小廝甩開袖子走了。
盧心蘭心知劉勁鬆為了把李子圭比下去,肯定會送更重的禮過來,因為小賺了一筆,心裡越發的高興了起來。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劉勁鬆果然再次
來了牡丹院。
他得意洋洋的帶來了一個禮物盒子,對著盧心蘭道:“打開看看?”
盧心蘭心知他想嘚瑟呢,就順著他把禮物盒子打開了,下一刻,禮物盒子裡的珠光寶氣,瞬間閃瞎人的眼睛。
那是一整套的首飾。
除了髮簪,還有項鍊,耳環,手鐲等。
首飾都是純金打造的,在上面鑲嵌了各色的寶石,髮簪拿了紅寶石鑲嵌成一大朵牡丹花的模樣,黃金做簪底鑲邊,顯得分外的富貴逼人。
盧心蘭拿起手鐲掂量了一下,越發歡喜,連帶的,對劉勁鬆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
實心的!
這鐲子是拿真金打造的實心手鐲,上面雕刻了鳳凰等花紋,還鑲嵌了幾顆寶石,特别耀眼。
她太喜歡了。
雖然戴出去交際時候,會給人一種暴發戶的即視感,但是誰在乎呢?
這可是實心大金鐲子。
劉勁鬆見了盧心蘭的歡喜模樣,心裡也很滿意。
畢竟,盧心蘭拿了李子圭送的禮,可半點沒瞧上,而自己送的髮簪,盧心蘭立即就戴上了。
“喜歡嗎?”
盧心蘭舌燦蓮花,一定要把劉勁鬆表揚出一朵花來。
“我太喜歡了!世子爺,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的首飾?真的太美了,世子爺你眼光真好!”
劉勁鬆很少得人表揚,日常都是被父母批評,被師長批評,被身邊的人貶低,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誇獎他呢。
他心裡美滋滋的!
盧心蘭在世子爺送禮以後,情緒價值給到位,肯定了世子爺送禮送到了她的心坎上,同時又暗示他下次再送禮,可以繼續送黃金,既維護了和世子爺的關係,又豐滿了自己的私庫,可謂一舉多得,心裡是極滿意的。
世子爺也很滿意,盧心蘭不像楊雪娘,隻顧一味順著他,也不像下人,隻能卑微討好他。
她既不順著他,也沒討好他,她的誇讚,是那麼的真誠,動聽,世子爺聽得喜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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