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那阿姨可以給我試試,如果兩分鐘內拚好,能不能優惠一點?”
那營業員一聽,唉喲,這小機靈鬼這分明是想藉機向她砍價呢,八成是會玩,於是搖了搖頭,“這價格可不是阿姨說了算哦!但阿姨可以給你挑一個最好看的。”
安安長翹的睫毛扇動了兩下,皺著小臉勉為其難的說道:“那好吧!”
那營業員當場就被那小表情給萌壞了,衝著沈清宜道:“這才幾歲呢,就想著替你省錢了?”
沈清宜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小聲問:“多少錢?”
“八塊!”
母子倆買完東西,又稱了點水果和餅乾,“媽媽今天帶你去又青阿姨家坐坐。”
前天程又青說她今天調休一天。
安安乖巧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沈清宜牽著安安一路走到了程又青家門口。
聽到有人喊門,程又青連忙將門打開,看到母子兩人連忙熱情的招呼,“快進來,快進來,知道今天你們要來,我特意讓我媽煮了排骨湯。”
沈清宜將手上的剛買的水果和餅乾遞到程又青手上,牽著安安進來了。
程又青接待兩人坐在沙發上,轉身替安安削了一個蘋果出來,這才坐在一旁邊對沈清宜問道:“昨天陸硯回來找你了沒有?”
“來過了。”
“他態度對你怎麼樣?”
沈清宜笑了笑,“他認了安安,對我也很客氣。”
程又青聽到客氣兩個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又說,“那你就主動一點,我相信隻要你殷勤一點,沒哪個男人會扛得住。”
說完之後,又見沈清宜一臉的忍俊不禁的表情,好奇的瞪她,“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
“你覺得陸硯是一般男人?”沈清宜沒那個信心去取悅改變一個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但也知道,陸硯真心難搞,反正除了那晚,她就沒見他有過什麼情緒波動。
認定的東西那是一要筋,在學問和研究是如此,在情感上也依然如此,他早早就認定了陳海霞,即便那晚她如此熱情,可這事過後,他該什麼態度還是什麼態度。
“廢話,那肯定不是啊,沈教授才不會將你托付給一般男人呢,不過你也不是一般女人啊。”
沈清宜點了點頭,“我和他提了離婚。”
聽到這話,程又青嚇得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你......你瘋了,要是真離了,那些人可就不隻是背地裡議論排擠你了,搞不好還會有人上門打壞主意,到時候怎麼辦?”
沈清宜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來找你了。”
“什麼意思?”
“等給安安上完戶口,我打算帶著安安去鵬城,那裡是改革開放的先鋒試驗地,各行各業人才湧入,或許可以找到替我父親申冤的私人律師。
在京都,沒有人願意幫我的,特别是那些親戚,不如花錢來得乾脆。”
程又青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你還想翻案?”
沈清宜點了點頭,“嗯!”
“可你去了那裡人生地不離熟的,都是陌生人,要是發生了點什麼可怎麼辦啊?”程又青想想就替她擔心。
沈清宜伸手拉著她坐下,“都是陌生人才好呢,再說我早早的就計劃好了,做這個決定並不是一時興起。”
“那......那多可惜啊!”程又青還是不敢相信。
沈清宜清絕的眉眼裡滿是淡然,“可惜什麼?”
“多少人做夢都想嫁給陸硯。”
沈清宜笑道:“嗯!我從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明白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即便嫁給了他,我還是需要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啊,甚至更多的時候連人都見不到。
唯一的用處就是,他的身份確實給我們母子帶來了庇護。
所以我也沒有再怨他别的什麼。”
程又青深吸了一口氣,“那他怎麼說?”
“你猜猜?”
“離?”
沈青宜搖了搖頭。
“不離?”
沈清宜又搖了搖頭,“你做夢都想不到。”
程又青實在忍不住了,“你快說說。”
沈清宜心情複雜的說道:“他說等我找到了下家,再和他談離婚的事。”
她該說他是好人還是渣男?
程又青一時沒忍住,剛喝的茶水從嘴裡噴了出來,說實在這本來是件嚴肅的事,她不該笑的,可終究是沒忍住。
好一會兒才平複了心情,客觀評價道:“人還挺道義的,確實對得起沈教授的囑托。”
當然這句一出,沒愛也是真的,但凡一個正常男人對自己的媳婦真說不出這種話來。
見沈清宜滿臉複雜,程又青連忙轉移話題,“你讓我幫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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