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在原地好一會。
接著,馬上細細端詳起這塊令牌。
我問尼姑:"這令牌是從哪裡得到的"
"很多年前,我還在菩薩廟時,有個老人來找過我,他將這塊令牌給了我,說是這塊令牌能換一次救命之恩,想來這塊令牌應該不是凡物。"
尼姑回我說道。
我內心震撼。
這是老黃很多年前給尼姑的!
令牌不是假的,從這塊令牌上,我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是被很多玄學高人擁有過,而生出的玄妙氣息。
作不了假!
是真正的驚門領袖令牌!
尼姑又說了句:"我兒的性命就相當於我的性命,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能請大師收下這塊令牌。"
我將令牌收走,尼姑也沒多閒聊,便再次離開了茶館。
而我則久久無法回神,
老黃騙了所有人。
放在八寶盒裡的東西,真不是領袖令牌......
這位教導了我十年秘書的師父,身前所留之局,可不僅僅是讓我繼承什麼領袖之位。
沒那麼簡單!
我逐漸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
八寶盒內,到底放著何物
巨蟒守護的那扇石門,又意味著什麼
答案好像觸手可及,又彷彿再籠罩上了一層迷霧。
接下來的幾日,茶館恢複了平靜,隻有孫照山會偶爾過來看我,給我送解火毒的藥。
他所帶來的草藥,都很極為珍惜,藥效不俗,我估摸著,再過小半個月,應該就能將火毒給徹底解了。
直到魏春明讓我前往觀世音菩薩廟的前一天,茶館再次有人光臨。
來的人,依舊不是我等待的老道。
而是錦繡。
錦繡今天的打扮很漂亮,穿著白襯衫,短裙包臀,還有黑絲高跟,像是剛剛下班的白領。
她的到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你是黃永恩的徒弟"
錦繡問我。
我抬頭看她,沒應聲。
"我還聽說,明日上京東郊的觀世音菩薩廟,魏春明要親自領你祭拜祖師爺,讓你成為驚門領袖"
錦繡又道。
而後,她意味不明接著說:"整個上京江湖都得到訊息了,明日大概率七上門不少的掌權者都會或明或暗的去菩薩廟,之前看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未來的驚門領袖。"
"你想說什麼"
我平靜抬眸看他。
"你真以為魏春明是讓你去當驚門領袖的"
錦繡話鋒一轉。
她冷笑聲,繼續說:"先不論你到底是不是那人的徒弟,魏春明覬覦驚門領袖之位整整十年了!驚門八大理事為了爭領袖之位,頭破血流!他會讓你輕易的坐上那個位置"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如果你不想死,明日就别去菩薩廟!"
"不然,輕者有去無回!重則命喪當場!"
茶館這日沒什麼客人,安靜的館內,隻剩下錦繡鄭重的警告。
我們有仇有恨,她今日卻反常的來提醒我。
錦繡這麼不想我死
在我從那個放著棺材的房間中走出前,我相信錦繡恨不得扒了我皮,喝了我的血。
但當我安然的離開了那個房間,錦繡對我的想法,可能就複雜了起來。
她如今......
可能還真不希望我死在魏春明的手中。
"我謝謝你來提醒我。"
過了會後,我笑著說。
錦繡突然抓住我心口處的衣服,低聲說:"你明明進了那個房間,也碰到了那口棺材,你為什麼會沒事憑什麼我父親便成了植物人!"
她那雪白的小手,因為太用力,而有些發紅髮青。
錦繡的臉色更是極為複雜了起來。
她靠我很近,身上淡淡的香味,很誘人。
過了一會,錦繡放開了手,轉身離開。
我立刻拿了一杯隨著準備的枯草冰水,一口灌了下去。
火毒沒有完全解開,很容易被引起反應。
我煎了一副藥喝下後,被勾動的心火火毒,才被壓下。
錦繡的造訪並沒有影響到繼承驚門領袖這天......
我拿著手中的八寶盒,再次前往了東郊的觀世音菩薩廟。
這一日,天色低沉,陰暗無比。
似將要有暴雨驟降。
菩薩廟外,我看見了孫家翁、周闖德、韓士林等疲門的掌權者。
周闖德低聲說:"陳啟小兄弟,你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如果魏春明真要接納你成為驚門領袖,我們疲門不會多說什麼,甚至很開心,但今日怕是凶險無比......"
"先生,我知道你肯定還會來,老頭子我也不囉嗦,隻有小心二字。"
孫家翁提醒了我一句話。
我微笑地應承一聲,就看見廟外的馬路上,停了許多輛豪車。
除了疲門的人站在廟外迎接我,今日,江湖上來的人,都坐在車裡。
這些豪車的車窗有著防窺的功能,看不見裡面的人。
"為首那輛京牌豹子號的奧迪車上,是爵門的人。"
周闖德小聲告訴我。
"後面停著的庫裡南,是冊門的,再後面的賓利慕尚,是飄門的。除了這三門之外,火門的,甚至是行蹤不定的要門,掌權高層今日怕是也來了,但他們應該隱藏在暗處。"
"至於驚門的人,應該在廟內。"
周闖德又接著補充道。
今日到場的,都是江湖上真正的頭號人物。
就在我要踏入菩薩廟內,庫裡南的車門打開,錦繡從中走了下來。
她黛眉微皺,來到我邊上,低聲說:"你真是不怕死,要是入了這座廟,你一輩子就出不來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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