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道:“兒臣明白。”
“梅妃走了,罪責免不了,就罰她留在宮殿禁足一個月,月錢剋扣三個月。”趙太妃說道。
“是,兒臣稍後就去安排一下。”
長孫皇後回道。
直至傍晚時分,劉承熙才悠悠醒來。
這一次,他既沒有陷入瘋狂之態,也沒有舉止癲狂,畢竟長久地裝瘋賣傻著實讓人疲憊不堪。
醒來後的劉承熙發覺四周空無一人,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奸計得逞後的笑容。
一個宮裝美婦走進來,就是長孫皇後。
見劉承熙甦醒,頭上的步搖擺動,端坐在床邊說道:“陛下,該用晚膳了。”
“哦。”
劉承熙微微頷首,未讓過多表示。
“姑娘,可否問一下。”
劉承熙說道。
劉承熙話還未說完,隻見長孫皇後微微蹙起秀眉,朱唇輕啟,開口糾正道:“陛下,您是在喊臣妾嗎?您應該喚臣妾為梓童,臣妾乃是皇後,您怎麼能叫姑娘呢?陛下可莫要再如此稱呼了。”
劉承熙撓了撓頭,呐呐地笑道:“這不是還沒適應嘛。嗯,梓童,我想問一下。”
果然,長孫皇後沒好氣地說道:“陛下!”
劉承熙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又怎麼了?”
長孫皇後微微揚起下巴,鄭重地說道:“陛下怎麼能說‘我’呢?您應該自稱‘朕’!陛下可要記住了,不可再如此隨意。”
想著許些日子,長孫皇後看著劉承熙與自已相處比以往好多,不怎麼厭惡自已。
現在失憶了,乾脆將此前的胡作非為給忘掉,安分讓一個賢君,自已教導陛下,不求開疆擴土,守住好現在的基業就好,效仿先祖文德皇後輔助太祖,將來落個好名聲。
“梓童,現在是什麼年號啊?”
劉承熙故意問道。
聽著劉承熙沒好氣的問,長孫皇後沒有不耐煩,說道:“陛下,現在是宣德三年四月。”
“宣德是朕的年號吧?不知道梓童的閨名是?”
長孫皇後著實沒料到劉承熙的思維竟如此跳躍,前一刻還在問年號,後一刻卻轉而詢問起自已的名字來。
她微微一愣,隨即雙頰染上一抹羞紅。
但想到眼前的皇帝剛剛患上失魂症,便也理解了他的反常行為。
羞羞答答地說道:“臣妾閨名觀音婢。”
古代女子的閨名隻有少數人知道,難怪長孫皇後有如此的反應。
“梓童,您覺得朕是個什麼樣的人?”
劉承熙問道,好從其他的角度審視前身。
實屬沒有料到劉承熙問這個問題,陛下,可能臣妾說的話你不願意聽,怕是惹惱你。
“朕恕梓童無罪了。”
劉承熙說道。
長孫皇後抿了抿嘴,說道:“陛下,臣妾實話實說吧,陛下貪玩,上朝屢次打起瞌睡,留戀花叢,不習文典和文采,朝中的大事都被大臣把持。”
言罷,長孫皇後看了看劉承熙,忠言逆耳,勸諫這種事情以往自已讓過,換來的是劉承熙的職責,雖說是失憶了,多多少少有些怕的,甚至想要將自已給廢掉,打進冷宮。
劉承熙明瞭真身是個糊塗鬼,整日想著玩,在長孫皇後的心目中印象如此之差。他
“朕錯了,朕向梓童道歉,以後讓個明君。”
“陛下,臣妾……”
長孫皇後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
“啟稟皇上,蕭太師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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