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不甘心地大聲質問。
往常室友們都還會安慰她,此刻卻一個個都不吭聲,低垂著頭。
要是沒看到司洛跳舞,她們還會覺得是司洛走後門,名不副實。
但司洛最後那個舞蹈,沒個八年十年的基本功,根本不可能跳成那樣,她們自己就是舞蹈隊的,有分辨好壞的能力,沒辦法違心地說出否定的話。
隻能沉默。
“你們說話啊!一個個都啞巴了?”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輸給司洛?”
硃紅憤怒又不甘地瞪著幾個默不作聲的室友。
被她直勾勾地盯著,室友隻好抬頭道:“芳芳,一個主持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可以跳舞啊,而且還是跳主角,一樣有登台的機會。”
“是呀,以前團裡定主持人,你不也沒去爭取,怎麼這次就非得當主持人嘛。”
“就是,還是想想我們跟司洛打的那個賭吧,這次她贏了,我們每個人的工資都要給她,怎麼辦啊?”
說到打賭的事,宿舍的氣氛登時降到冰點。
每個人臉上都跟死了親媽一樣疼痛。
一個月的工資啊!
白白給人就要拱手給人,如何甘心?!
之前不涉及到自身利益,大家還能捧著誇著硃紅,現在嘛,大家心態就變了。
有室友語氣埋怨:“早知道就不跟司洛打賭了,誰能想到她居然會跳舞,還跳得這麼好。”
“是啊,之前一直覺得她就是個花瓶,除了長得好看點,沒什麼才藝,不然我也不會信誓旦旦地跟她打賭了。”
“難怪梁團長和張隊長都挺她,原來領導們不是偏心,而是知道她的實力……”
幾個室友臉上都是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
聽到這些話,再看到同伴們的表情,硃紅受不了了,嚷嚷道:“你們什麼意思?是覺得我的舞不驚豔,跳得沒有她司洛好?”
聽到這些話,再看到同伴們的表情,硃紅的自尊心哢嚓碎成了渣渣,受不了地嚷嚷道:“你們什麼意思?是覺得我的舞不驚豔,跳得沒有她司洛好?”
室友們面面相覷,誰也沒吭聲。
此時無聲勝有聲。
硃紅隻感覺自己臉頰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大耳光,火辣辣的疼,她崩潰地大叫一聲,抬手將桌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到地上。
司洛三人站在門口,將裡面的情況聽了個全程。
突然,司洛就改主意了。
她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推門進去。
大家一看是她,再看她手裡捏著的賭約,頓時一個個後背汗毛都豎起來,神情緊張,眼神驚恐地瞪著她,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賴賬了。
誰知,司洛隻是衝著眾人一笑,波瀾不驚地道:
“剛剛在門口無意間聽到你們對我的肯定,原來你們表面討厭我,私底下卻這麼認可我,既然這樣,這個賭約就作廢吧,當大家交個朋友。”
說完,她抬手將手裡的賭約撕成碎片,然後揉成一團,精準無誤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筒裡。
硃紅宿舍的幾個室友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一番操作,那可是她們五個人一個月的工資啊!
接近200塊了,說扔就扔了?
“你你你真不要我們履行賭約了?”
司洛點點頭:“我都扔了,還有什麼賭約呀。”
她回頭叫上劉梅和何芳,瀟灑離開。
等她走了好一會兒,宿舍裡的人才慢慢回過神來,確認她是真的不找她們要錢了,壓在胸口的巨石瞬間便消失了,心也不痛了,眉也不皺了,一身鬆快。
“其實,司乾事人還挺好的嘛。”
“挺敞亮的一個同誌,也沒有因為我們之前對她出言不遜而記恨我們,還主動把賭約作廢。”
“是呀,以前是我誤解她了,原來她心靈和她的外表一樣美。”
“我也覺得,怪不得陸隊長喜歡她,我現在也有點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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