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自然不能說高考再過兩年就會恢複,她隨口道:“隻是現在取消了,萬一以後又恢複了呢,上頭的事誰說得準呢。總之我現在不打算處對象。”
别的事兒寧雪琴都對女兒言聽計從,但在涉及女兒未來幸福這方面,她作為母親,又覺得自己是過來人,便格外固執。
她坐到司洛身邊,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勸道:“閨女呀,咱們女人早晚都得嫁人,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麼區别。你現在不趁著自己年輕貌美的時候相看,等再拖幾年就成老姑娘了。”
“再說了,你處對象也不影響你以後讀書,你想讀還是可以讀……”
寧雪琴說别的沒那麼多話,說這些倒是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司洛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穿書前都沒被父母催過婚,父母甚至希望她一輩子都不嫁人,就在家養著都行。
沒想到穿書後要感受一把家長催婚。
現在看來原主去陸家後這麼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估計跟原主媽這教育方式也有關係。
寧雪琴還在孜孜不倦地給司洛傳輸嫁個好男人對女人有多重要。
一會兒把村裡誰誰家閨女年輕時候拿喬,年紀大了找不到對象隻能挑個條件差的,拿出來當反面教材。
一會兒又說誰誰嫁了個好丈夫,婚後過得如何滋潤……
總之是正面反面例子都舉了個遍,好說歹說,司洛見她還要叨叨地往下說,終於忍不住打斷道:“媽,其實我有對象了。”
“啊?”寧雪琴愣了,掏了掏耳朵,“閨女,你、你說什麼?”
司洛重複了一遍:“我說我有對象了。而且對象就是陸叔叔的兒子,陸嶼臣。”
寧雪琴終於是聽清了,急急追問道:“陸嶼臣是老大還是老二?是開飛機那個嗎?”
司洛點點頭:“嗯,他是飛行員。”
寧雪琴腦子裡嗡地一聲。
完了完了,閨女真跟飛行員處對象了!
腦子裡浮現梁一梅說過的話,寧雪琴隻覺得一陣陣後怕,她咬著牙,態度堅決地說:“不行閨女,你不能跟陸嶼臣處對象!”
啊?
這下輪到司洛懵逼了。
她媽不是一直讓她抓住機會嗎,她現在如她所願了呀,怎麼又不行了呀?
寧雪琴深吸一口氣,把梁一梅跟她分析的話又跟自家閨女分析了一遍。
分析完,她雙手緊張地握著女兒的肩膀,強調:
“總之,媽跟你說,你不能跟陸嶼臣處對象,更不能跟他結婚,他那個職業危險得很,萬一哪天死了怎麼辦?你一旦背上二婚的名聲,以後就隻能往差了找,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想挑哪個就挑哪個,隨便你相看。”
見司洛不以為意,好像沒把她話聽進去的模樣,寧雪琴覺得著急上火,生怕女兒死腦筋不會變通,索性退一步道:
“你非要跟陸嶼臣處也行,但是你也别在他那一棵樹上吊死,多看看周圍條件優秀的男同誌,騎驢找馬,到時候有更合適的,就跟他斷了,聽到沒?”
聽到這番言論,司洛簡直震驚了。
原來七十年代的婦女就知道養備胎了。
怪不得原主愛養魚,在大院到處跟男同誌搞曖昧,原來根源在這裡。
司洛覺得對待感情還是要認真,不然對真心付出的人不公平。
她剛想開口反駁,寧雪琴又道:“媽是過來人,吃的鹽比你走得路都多,你信媽的……”
“你聽見沒?”寧雪琴一臉嚴肅地看著女兒,逼她表態。
大有司洛不認同她的話,她就還有一大堆道理要講的姿態。
司洛心知老年人思想固執,有些觀念根深蒂固,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講通的,也懶得浪費唇舌,反正她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
想到這,她敷衍地點點頭:“行行行,你說得對。我跟陸嶼臣隻是處對象而已,說不定最後我跟别人結婚了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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