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下意識想要躲開。
但陸硯瑾卻很快扣住了她的肩膀。
“還沒好?”
裴音問,聲音卻是不自覺帶了幾分嘶啞,有著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嬌媚。
陸硯瑾的手指一頓。
但就算他有心思,在看見裴音那紅彤彤的皮膚也按了下去,正準備起身讓裴音吃飯時,裴音卻突然將他拉住了。
不等陸硯瑾反應,她已經直接吻了上來。
她的吻是少有的激烈和主動,舌尖很快滑了進來,就好像是水中嬉戲的魚兒,挑弄著陸硯瑾的情緒,讓他的呼吸不得不加重,手也摟住了她的腰肢,將兩人的身體不斷貼緊。
裴音似乎還覺得不夠,一邊吻著他的嘴唇,一邊已經動手去扯他的衣服。
將領帶扯落後,她又去解他的腰帶。
這動作是陸硯瑾沒有想到的,當裴音準備低頭時,他更是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為什麼?”
裴音抬起眼睛問他,往日明亮的眼眸此時卻好像帶了一層水汽,濕漉漉的,再加上那嘶啞嬌嗔的聲音,簡直就好像是令人瘋狂上癮悸動的罌粟花。
此時面對她認真的提問,陸硯瑾倒是梗了一下,這才回答,“不好。”
“為什麼不好?你能做我不能做?”
裴音的話說著,眉頭也皺了起來,那好像孩子在討糖吃。
陸硯瑾笑了一下,再嗯了一聲,“我為你做就可以了,你……不需要。”
裴音不說話了,眼睛倒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陸硯瑾還是顧及著她皮膚上的傷,正好此時情緒緩了一些,他正準備作罷時,裴音卻突然抓住了他,“陸硯瑾。”
然後,她的嘴唇又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
直白而熱烈的詞彙讓陸硯瑾的身體立即繃緊了,眼睛也猛地看向她。
裴音朝他笑,手指上是剛從他身上拆下來的領帶,此時那絲滑的布料正在她的指尖遊走著。
然後,她又湊過來,輕輕的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陸硯瑾腦海中那還存留的一分理智瞬間崩斷!
他也沒再猶豫,直接扣住了裴音的後腦勺,瘋狂的吻了上去。
這一刻,他們就好像是兩條被甩上岸的魚,因為缺氧,所以隻能拚命從彼此的身上找到可以生存下去的依據,如抵死糾纏,又如終於在人群中找到自己賴以生存的另一半。
生怕再失去,生怕再走丟,所以隻能用力的抱緊彼此。
結束的時候,裴音已經有些失聲了。
身上額頭上都水津津的,剛才擦的藥算是白費了。
等陸硯瑾拿了杯子過來,她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後,這才算緩了過來。
“我抱你去洗洗?”
饜足後的男人聲音也格外溫柔,“洗完再給你擦藥。”
裴音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但陸硯瑾卻遲遲沒動,隻挑眉看著她。
裴音覺得奇怪。
“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他低笑著問。
裴音這才想起剛才在床上的那些荒唐話。
顯然,陸硯瑾很是受用。
——這男人。
外面看總是清風霽月的清冷模樣,但脫了衣服其實比誰都要浪蕩。
陸硯瑾看著裴音,原本還以為需要跟她拉扯一番的,結果下一刻,裴音卻朝他笑了一下,再喊了他一聲,“老公。”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陸硯瑾的背脊都挺直了,一股别樣的癢意從尾椎骨一路往上。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能再繼續了,隻十分受用的笑了笑後,將裴音從床上抱了起來。
洗完澡,他又幫裴音重新擦了藥。
他打包回來的那些東西卻是徹底冷了,陸硯瑾將餐盒放入微波爐,一個個進行加熱。
裴音就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吃著蛋糕。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了,此時滿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陸硯瑾將飯菜端了過去,順便將她的蛋糕收走了。
“先吃飯。”
裴音倒是沒有拒絕。
兩人生活的這段時間,陸硯瑾倒是將她的口味摸清楚了,此時桌上也幾乎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裴音的胃口還算不錯,陸硯瑾正戴了手套幫她剝蝦殼時,裴音卻突然說道,“等一下你去將你的那些東西收一下吧。”
她的聲音太過平靜,陸硯瑾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隻問,“什麼東西?”
裴音好像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可笑,直接回答,“就你的衣服什麼的,你帶了什麼東西過來,就帶什麼東西走。”
陸硯瑾不動了,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幾秒過後,他才繃著聲音問,“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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