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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當天就和高總開了會。
雖然裴音並不覺得他們公司在這件事上有什麼競爭力,但不爭取的話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當天晚上他們的會開到了晚上十一點,裴音說的口乾舌燥,身體也是極度的疲憊。
但等她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鄭川今天說的話也立即冒上了她的腦海。
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陸硯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不管是為什麼,總不能是……放心不下她。
是他親口說的,他們之間再沒有可能。
而此時她偶爾還會隱隱作疼的胃部,更是在無時無刻提醒著裴音他的殘忍。
裴音用力的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
第二天她就準時去了醫院。
複查結果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醫生又給她開了一堆藥。
裴音剛回到車上,高總的電話就過來了。
“我們正在新協體育館這邊,陸總說了,想要和你親自談。”
裴音一愣,再皺眉,“跟我?”
“對,你現在在哪兒?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不用,我開車了,自己過去。”
裴音不知道陸硯瑾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高達是桑林的人,此時他都已經點明讓自己過去,她要是拒絕的話,他肯定會跟桑林告狀。
所以裴音就算再不情願也得過去。
陸硯瑾和高達就在羽毛球場。
他今天穿的倒是休閒,白色的衛衣,額前的劉海落了下來,讓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稚氣。
“裴音來了。”
高達很快走了過來,一副長輩的樣子拍了拍裴音的肩膀,“這孩子雖然到公司才幾個月,但做出的成績卻是十分亮眼,就這次入洲的項目策劃,她的想法就是我看了都覺得……”
“聽說小裴總的羽毛球打得不錯?”
陸硯瑾卻是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道。
裴音看向他。
陸硯瑾同樣看著她,那深邃的眼眸中,是裴音看不懂的情緒。
她也很快轉開了眼睛,點頭,“好,那就請陸總賜教了。”
兩人的體力存在巨大的差距,而陸硯瑾顯然沒有一點要放水的意思,幾個球內,裴音已經跑得有些喘不上氣了。
當球再一次落地時,她的胃部也傳來一陣陣痙攣的痛楚。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確定——他就是為了戲耍自己。
什麼想要親自和自己談?
不過是為了……戲耍自己而已。
“陸總技術高超,我不是對手。”
緩過來後,裴音也扯了扯嘴角,說道。
陸硯瑾什麼也沒說,隻將球拍放在了旁邊,再抬手將護腕摘下。
“你已經打的很好了,隻是陸總更技高一籌。”高達笑盈盈的說了幾句寒暄的話,一邊順勢提議,“時間也不早了,正好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廳,不如我做東,陸總能賞個臉否?”
陸硯瑾先看了裴音一眼,點頭,“好。”
他都已經答應了,裴音自然也無法推辭。
飯桌上,自然少不了酒。
裴音今天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明令她不能喝了,但此時她還是主動端起了酒杯。
“感謝陸總今日賞臉,這一杯酒,我敬您。”
陸硯瑾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卻是說道,“今日就不喝酒了,小裴總也以茶代酒就好。”
他這句話倒是讓裴音一愣。
然後,她想起了他那熟悉的套路。
——剛才在球場是他給她的一巴掌,所以現在……是施捨糖果的時候了麼?
裴音覺得十分諷刺,但她也沒有揭穿他的話,這順從的換了杯茶,再重新敬。
之後的談話也是十分愉快。
陸硯瑾並沒有完全排斥和他們的合作,甚至透露地皮他們已經走完最後的審批流程。
高達對此十分興奮,也看出了陸硯瑾的意思,頻頻跟裴音示意。
但裴音卻突然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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