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做這一切的人,除了珍妮弗裴音也想不出其他。
此時她的話說完,珍妮弗倒是笑了,“裴小姐,您這麼想我就不對了,我哪兒能算計到您和陸總身上啊?”
見裴音還是不相信,珍妮弗頓了一下後,又說道,“您要不換個角度想想呢?”
“什麼意思?”
“比如說……這一切其實是陸總的安排,我隻是一個執行的人呢?”
珍妮弗這句話倒是讓裴音愣了愣,但她很快又說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難道陸總對您的付出您還有疑惑?還有,陸總是什麼樣的人啊,他要是真的隻是一個女人,為什麼非要找您呢?”
“我說句實話,當初我都想過要往他床上撲。”
珍妮弗說的太過於坦然,以至於裴音一時間無法分辨她說的到底是玩笑,還是事實。
“但我也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珍妮弗卻是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對裴音和盤托出了,“從陸總看向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對我沒有興趣。”
“他這樣的男人,會如此乾脆直接的拒絕,要麼就是真的對女人沒有興趣,要麼就是……心有所屬。”
“但從你們昨晚的情況來看,顯然是後者。”
話說著,珍妮弗又笑了出來。
裴音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自己的衣領。
她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珍妮弗叫了服務生過來,讓他打包一份午餐。
“這個時間陸總肯定還沒吃飯,我們都已經吃飽了,不如就順路去給陸總送點午餐如何?”
“您應該也知道,陸總一工作起來真的是沒日沒夜,長此以往,他的胃怎麼受得了?”
裴音之前聽珍妮弗自己說,她在轉去秘書崗之前是做銷售的。
之前她一直都覺得珍妮弗挺會說話,但直到今天她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說話的藝術。
比如她連自己是怎麼被她忽悠著拿了那份午餐,甚至到了大廈門前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時,人已經站在了那裡。
在猶豫了好一會兒後,她終於還是鼓足勇氣上前。
——那一步,陸硯瑾已經邁出來了。
所以剩下的路由她來走,似乎……也是可以的吧?
似乎是聽見了裴音的心聲,不等她進去,陸硯瑾已經帶著人從大廈中出來。
他似乎很忙。
此時一邊走一邊正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臉色嚴肅語速飛快。
裴音提著東西,正想著自己這個時候上前是不是不太合適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傳來,“硯瑾!”
那聲音清脆、響亮。
卻好像是一桶冰冷的水,從裴音的頭頂上直接澆了下來。
她渾身瞬間濕透。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被她忽略,但其實這段時間已經在仝城傳得人儘皆知的訊息,在裴音的腦海中炸開。
——唐杳是陸硯瑾的未婚妻。
他們是否真的訂婚了裴音不知道。
但這段時間關於兩人的訊息從來沒有斷過,一同挽手出席公開的活動,致和及唐氏之間逐漸密切的合作。
還有陸硯瑾那默認的態度,都已經昭告了眾人。
但此時裴音想起的是他們昨晚的溫存。
所以對於陸硯瑾來說,她到底……算是什麼?
這個問題浮現上來時,裴音突然想到了裴家的那對夫婦。
在面對他們時,裴音也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但其實,她明明都知道答案的。
隻是不管經曆了多少次的失望,當那些傷口好了後,她還是忍不住抱著希冀。
直到他們將她的心砸在地上,徹底的碾碎。
是啊,她在奢望什麼?
奢望他們會愛她,還是奢望陸硯瑾對她真的不一樣了?
兩年時間,她都沒能焐熱的心,又怎麼可能突然就朝她靠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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